男人的怒斥聲響起:“臭娘們兒,老子打死你。學什麼,他能學什麼你說?還學費?”說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
直到女子的哭喊聲小了下去,房門被打開。
一個滿臉橫肉,臉上還有一塊兒刀疤的男子走出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婦人爬到門口,鼻青臉腫,聲音很小:“你回來,你不能---不能拿孩子的錢------你回來-----”似乎已經用了她很大的力氣
顧珊珊皺眉,家暴男?
靠,真惡心。
“你帶我來就是看男人打妻子?”顧珊珊氣鼓鼓的,
景鑫知道她是在生那個男人的氣,淡笑道:“這便是楊豆豆的家人。”
什麼?
顧珊珊驚訝不已:“你----你什麼時候查到這些的?”
“今天。”
“為什麼?”
“你不是-----關心他嗎?”
顧珊珊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為了她嗎?
有些感動,剛準備說點什麼,就聽景鑫輕聲道:“她暈過去了。”
轉頭看去,那婦人嘴角滲著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去看看。”顧珊珊說著就朝門口跑去。
“大娘,大娘---”顧珊珊來到婦人身邊,推了推婦人,不見反應。
扶著人躺到床上,顧珊珊環顧四周,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地上還有一些血跡,本就陳舊不堪的家具上到處都是修修補補的痕跡。
地上除了一些碗碟的碎片,還殘留著幾個銅板,應是那男人著急離開而散落下來的。
看著床上的人,脖子,手腕,麵部,能看見的地方,全部都有傷。
新傷疊舊傷,顧珊珊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這是常年都在被虐待啊!
驀地,她想到楊豆豆身上的傷,還有他畏畏縮縮的性格,難道跟這個有關?
她剛開始還以為是校園霸淩呢。
“跟女人動手的男人,簡直惡心。”顧珊珊咬牙切齒。
“你們是---什麼人?”床上的婦人漸漸醒來,看見兩個陌生人在屋裏,瞬間有些害怕,“你們是前來要債的嗎?”
見她醒了,顧珊珊來到床邊坐下:“大娘,你醒了?”
“姑娘,家裏真的沒有錢了,真的沒有了。”婦人哽咽不已,眼裏也噙著淚。
“我不是來要債的,大娘,你是楊豆豆的母親?”顧珊珊輕聲問。
“豆豆?你認識我家豆豆?”婦人瞬間激動,撐著身子就要起來。
“嗯,我是他師姐,我們同在武院學藝。”顧珊珊扶著她,半靠在床頭。
“你是,你是豆豆的師姐,他在那裏怎麼樣?有沒有挨欺負?”
“大娘你別激動,他沒事,很好,沒有人會欺負他的。”看了看屋裏的情況,“你丈夫,經常打你嗎?”
夫人垂下眼眸,三十出頭的年紀,頭上卻已經有半數銀絲了。
“哎,他好賭成性,沒有辦法。”婦人一臉痛苦之色。
“那,楊豆豆身上的傷,也是在家裏-----”
“哎----”提到這個婦人就開始掉眼淚,“作孽啊,這孩子太苦了,太苦了!”婦人泣不成聲。
過了許久,她才說清楚,原來,楊豆豆是她第二個孩子。
第一個孩子被她丈夫賣掉了,換了賭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