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湘儀本就坐在地上,楚王的話讓他渾身一震,而後一股寒流自背脊迅速竄上心頭。
造反,那是多大的罪啊!
他趕緊跪在地上:“王爺恕罪,是微臣教女無方,衝撞了王妃,還請王爺恕罪。老臣對朝廷絕無二心,還請皇上明察。”
慕容湘儀就差聲淚俱下了,朝景鑫不停地磕頭,而後再朝皇帝磕頭。
“好啦,都起來吧。”皇帝威嚴的嗓音響起,“今兒是元宵佳節,有什麼事,過了今日再說。”
“臣等遵旨。”
大臣們起身後,慕容湘儀還跪在地上。
“慕容啊,你也起來吧。”皇帝再次說道。
“是。”
皇後覺得戲差不多也可以結束了,她清了清嗓子:“來人呐。”
身後的大宮女清瑤屈膝:“娘娘。”
“將慕容小姐扶到偏殿休息,再宣太醫過來給瞧瞧。”皇後一臉溫和。
“是。”清瑤應著就下去了。
慕容湘儀再次跪下謝恩:“微臣多謝皇後娘娘。”
熙青已經很懂事地加了一張椅子在景鑫席位旁邊,景鑫拉著顧珊珊的手,一刻也不願放開,拉著她坐在自己身旁。
顧珊珊一直看著他,乖巧地跟著他一起坐下。
“瑤兒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你好凶啊!”顧珊珊唇角輕揚,“不過,我很喜歡。”
景鑫點點頭,拿起桌上的一顆葡萄,剝了皮遞給顧珊珊:“凶也是對別人,張嘴。”
顧珊珊張嘴吃下:“嗯,好甜。”
熙青在後麵一臉的姨母笑,而後他想到什麼,側眸去看景玉澤。
可那席位上,早已空空如也。
顧劍和苗風坐在下麵對視一眼:“夫人,這珊珊,是怎麼做到的?”顧劍疑惑。
那可是楚王唉,以前退婚的時候半點情麵也不講,怎麼現在感覺珊珊已經將他拿捏了?
這場宴會之後,京城便傳開了,楚王對自己即將過門兒的王妃,那是捧在手心裏千恩萬寵的,得罪誰也不要得罪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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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府
“啪!”瓷器碎裂的聲音。
屋內,幾人低垂著腦袋,不敢言語。
“去,讓影子來見我。”景玉澤摔完東西之後,很快平靜下來。
“是。”紅袖拱手退下去。
“都滾!”景玉澤冷冷吩咐。
待眾人退下去之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這功夫長進得還真是快啊!
不多時,信朋叩門進來:“郡王,有密信。”
景玉澤接過打開一看,麵上浮現笑意。
而後拿著信紙的手掌漸漸收緊,那信紙被團成團,景玉澤拳頭裏冒出一些黑色煙霧,那信紙在他手裏逐漸化為齏粉。
信朋身子僵了僵,但是沒有說話。
約莫一刻鍾過後,紅袖帶著趙楚楚來到淮王府。
“影子拜見郡王。”來人是趙楚楚的樣子,下一瞬,她伸手在耳後摸了摸,一撕。
一張人皮麵具被揭下來。
此人哪裏是趙楚楚,分明是一個冷豔的殺手。
景玉澤抬眸看了看她,而後,他眼神陡然變得狠厲陰鷙。
影子隻感覺自己的身子瞬間不受控製一般地朝景玉澤飛去,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吸著她。
“啊。”她一聲驚呼。
反應過來之際,她的咽喉已經被景玉澤死死掐住。
“主....主子....饒命。”影子說得很是艱難。
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多少天了,本郡怎麼還沒有看到景鑫中毒?本郡讓你去王府是享清福的?”景玉澤語氣不輕不重的,可聽在影子耳裏就像是催命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