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似非和他們有說有笑的傑斯放下心來,這肯定不是其他陌生人,聽到背後發出聲音。
望過去,他哥已經坐在床頭,伸手抓住木頭做支撐,正努力讓自己站起。
快速走過去,扶住他哥趕緊解釋道。
“哥你在做啥?不用緊張,是莫忘他們終於來了,我們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試著走幾步,重心有些不穩差點摔倒,幸虧傑斯扶住他,稍微扯著嘶啞的嗓音說道:
“我知道,我們也快過去瞧瞧情況,這個村子跟落亞有關係,肯定很不一般,希望沒有出現傷亡”。
傑西一手扶著木頭,一手扶著他弟,單腳跳著向出口走。
還沒等他走到好遠,莫忘他們就已經來了。
視線望著這推車上用粉紅床單包著的人形物體,傑斯好奇的問出了口:
“你們包裹著的是啥?不會是一具屍體吧,我開玩笑的,凱飛,你身後背的是誰”?
背後的少女現在不知死活,雖然少女很瘦很輕,可一路背過來還是有些累。
凱飛現在沒心情和他鬧著玩,敷衍的說道:
“你都說對了,我背後這位好像是叫什麼小花,他情況現在特別危急,我們得趕快送她去醫院”。
地窖裏寂寂無聲,床尾睡醒阿強茫然的環視四周,他們人呢,居然都不見了,難道自己真是被遺棄了。
這可惡的人類,居然敢這麼對本大爺,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這是把我當什麼?
連忙把他祖宗18代都給問候了一遍,吱吱吱吱吱,罵累了,才反應過來鼠鼠我已經是自由之身。
這也太好了,上天也挺眷顧鼠鼠我的,屁顛屁顛的回自己的老巢了。
還沒好好說上幾句話,他們一夥人就向村莊外麵走去,深夜村莊裏隻有昆蟲青蛙的叫聲。
絲毫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除了他們之外,仿佛就再也沒有別人。
似非早就搶過莫忘的小推車,在他身旁推著。
原本是不打算給他的,不過望著似非失落的小臉就不自覺得妥協了。
“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已經夠辛苦的了,有沒有受傷?早知道,還是我陪你去”。
摸了摸他烏黑的短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麼感覺似非好像又長高一點。
晃了晃頭,這不靠譜的想法丟掉,怎麼可能才離開幾個小時就長大些。
“其實也還好,我都沒怎麼遇到危險,從遇見你開始,我的運氣就變的挺不錯,你受傷還跟著去,你是不是想讓我一直擔心你,那時候我就無法專心的抓披著人皮的惡魔”。
似非眸中帶笑,心怦怦跳的很快,忍不住在心底訴說,我也是,遇見你就很幸運。
不管跟你做什麼都感覺特別開心,隻要你不拋棄我,讓我陪在身旁就行。
“我傷完全好了,是不是無論你去哪裏,我都可以一直跟著你”?
似非忐忑不安的問道,自己每次受傷都好的特別快。
剛才在地窖裏傷口早完全好了,其實一開始就想給莫忘說的,不過怕他也把自己當成異類怪物。
在等待的那段時間,就開始瘋狂的後悔,要是遇到無法應付的危險。
那該怎麼辦,腦海中的種種遇害的幻象,差點把他逼瘋。
莫忘能夠察覺到現在似非對自己依賴和喜歡,自己也有些放不下他,抬手扶住下巴,陷入沉思,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任務完成,要是結束了。
我應該就可以回去,到時候是不是可以帶著似非,一起離開這世界,要是他有親人朋友牽掛什麼的,莫忘肯定不會有這樣想法。
從見到似非第一眼,他就像被這世界遺忘似的,冷漠注視著每個從他前麵走過人。
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旁觀者,漠然的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自己卻無法真正融入到這真正世界。
這一幕跟小時候真是一模一樣,此刻刺骨陰沉的寒意襲來,莫忘打了個噴嚏。
瞄向似非低沉不安的表情,仿佛是一隻即將被拋棄的小貓仔,低垂著雙眼。
原本明亮的瞳孔變得黯淡無一片死寂,莫忘沒有看到眼底黑霧血絲瘋狂的生長著。
碎發遮住的額頭,詭異形成一個奇特圖騰,黑色濃墨勾出的巨大鐮刀,仿佛死神手中不停收割生命的死亡之刃。
虛無縹緲的一道道人形黑影纏繞著上麵,造成很濃濃黑霧,再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這些人形黑影,神情不一。
有的驚恐的張大嘴像是再也合不上了,有的嘴巴一張一合不停的在咒罵,有的嘴巴半張瘋狂的在咀嚼著黑霧,…………。
見到他那小貓似的遺忘神情,當下決定了,到時候就帶他一起走,不想要到他一個人落寞孤單的活著。
莫忘對似非吹噓道:“好啊,到時候我帶你去看遍大千世界,讓你見識一下奔騰不息的河流,高如雲霧的山峰,神秘莫測的各種民族風俗,…………這些都是我們即將去見識的,怎麼樣,夠刺激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