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另外半張臉血肉模糊,還散發出陣陣肉的糊味,安妮神情淡漠,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女人真是個狠角色,莫忘不由得暗暗佩服道,要是換做在自己身上,早就疼暈死過去。
“你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裏很難受,我的背包裏有一瓶止疼噴霧,我先給你止痛”。
停靠在背後的牆壁上,眼底有一絲淡淡的迷茫,望著木門裏的火光彌漫,濃濃的黑煙不斷飄蕩出來。
這黑煙就像是那些腐爛屍骨的靈魂,得到最終的釋放掙脫出這黑暗的束縛。
“還好,難受倒是沒有,就是對這結果有些失望,我知道自己手上血跡斑斑,罪無可赦,最終的歸宿隻能是永墜地獄”。
垂下頭臉上神情自嘲一聲,隨後恢複平靜,地獄,自從那後,我不是一直生活在地獄裏嗎?
似非從牆角處撿回背包,這是前麵他倆激烈摩擦時被摘下來背包。
拿出止疼噴霧,隨手在安妮受傷的另一半臉上噴三下,裝了回去,自己背在了背上。
“哥,我都給她噴好了,你就不要再費那個心思想再給她噴,那樣多浪費止疼噴霧,這本來就不多了”。
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上樓去,趕緊跟在他哥身後,仿佛一隻小小麻雀嘰嘰喳喳個不停。
“哥,你累不累?要不要我給你按按肩膀?哥,你額頭上都出汗了,是不是這裏太熱,來,我給你扇扇風”。
最後走到後麵的安妮,劉海還有水滴滑落在臉頰上,剛才低著頭,就有什麼東西直接噴到頭發上。
幽怨的眼神掃視前麵倆人,這對狗男男,除了對方,身邊的都不當人是吧?
果然沒錯男人都沒幾個是好東西,不由得在心裏狠狠的詛咒,祝他們天長地久的相互折磨彼此。
莫忘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是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怎麼感覺這背後有點涼颼颼,似非趕緊的抱住他,原本就熱被這麼一抱更不舒服。
想要推開他摸到肌膚就停住了,他身上冰冰涼涼的可以當冰塊用,頭就靠在他肩膀上,兩人就這麼用親密的姿勢走著。
幽怨的目光更加深,安妮怎麼都弄不明白,為啥他們兩個現在這麼黏黏糊糊。
最初遇見他們倆個也不是這樣,啥子原因,就變成這個樣子?
快到客廳的時候,莫忘,還是要點麵子的人,毫不猶豫把這大冰塊推到一旁去。
理了理衣服把那些痕跡全部都給遮住,揉了揉臉頰,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邁著走軍事的步伐踏進客廳裏。
靚仔在大廳裏圍著桌子轉圈圈急得不行,傑斯和凱飛屁股倒是穩穩的坐在板凳上,吹噓著以前的過往,唾沫在桌子上橫飛。
凱飛“你不知道那個人是真他媽的賤,給他說過不許再欺負老人家,他就是不聽,沒得辦法,老子隻能把他圍堵在牆角,揍了他一頓,他才老實”。
傑斯“確實,這樣的人就應該狠狠的教訓他,他們這種人,就是聽不懂人話,隻能用拳頭給他們說話”。
凱飛“兄弟啊,你真是太懂我,來來來,我再給你說,上次我遇到的那傻逼”。
咳嗽聲響起,三人的目光看過去,臉被熏得有些焦黑,頭發有些雜亂,衣服上也是黑一塊紅一塊。
傑斯腦袋沒轉過來,下意識的問道:
“你是誰?怎麼從這裏麵出來?你難道是被關起來的人,從裏麵逃出來了”。
頭頂上浮現出???問號,還好似非從後麵出來,雖然他的樣子也沒好到哪裏去,衣服上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嘴唇破皮,臉上也有一些煙熏出的黑塊,這黑塊就比較分散,東一塊西一塊,起碼能認出是似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