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惜梵愣了。
不會吧，有人要拜師？
這可是他有記憶以來的第一次啊。
墨惜梵仔細打量起了竇倪莞，小姑娘小圓臉，大眼睛，眸子裏有璀璨的星光。
他邊打量邊問她，“是你自己想拜入我們攬月宗？還是替旁的人來詢問？”
竇倪莞落落大方，任由他打量，“是我自己想拜師，請問這事兒你能做主麼？”
墨惜梵現在雖然才是金丹初期，可她連靈根都沒了，那就算是拜他為師也沒問題。
蕭落塵已經很多年沒收過徒弟，現有的這些徒弟，都是從小被他撿回來的孤兒。
不對，確切的說，蕭落塵隻養了一個，剩下的都是他負責撿，然後讓大的養小的。
墨惜梵不確定他還收不收，不敢擅自做主，“你先隨我進來吧，我去請師尊。”
攬月宗是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裏麵還有個大殿，竇倪莞進去後就被安排在正殿中。
墨惜梵連茶水都沒有安排，直接禦空飛行去了後山找蕭落塵，說明了竇倪莞的來意。
蕭落塵看起來跟墨惜梵差不多，都是二十出頭，可他的修為如今卻已是元嬰後期。
他躺在紫竹林的吊床上，手裏拿著個酒葫蘆，聞言有些不敢相信，“拜師？你確定嗎？”
墨惜梵態度很恭謹，“確定，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來我們攬月宗拜師，師尊要不要去看看？”
蕭落塵一連三問，“男的女的？多大了？長得好看嗎？不好看就算了，我怕醜到我的眼睛。”
別人是眼裏不容沙，他是眼裏容不得醜玩意兒。
據說他當初撿孩子也是看顏值，隻有長得好看的，才有機會被他帶回宗門當徒弟。
墨惜梵：“……”
再怎麼醜也不用您天天看著吧？
您最多是在收徒時看一眼，然後就扔給了別人。
墨惜梵年方二十五，卻已經有了二十年的帶娃經驗，全是拜他所賜。
想到這墨惜梵突然有點擔心了起來，萬一收了小姑娘，不會又要他帶吧？
可他還是如實回答，“小姑娘十來歲吧，小圓臉大眼睛，眸子像是會說話。”
蕭落塵立馬放下酒葫蘆，飛身而起，“喲……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那得看看去。”
結丹之後，便無需禦劍飛行或用飛行器，淩空踏步速度都很快，不多時便來到正殿之外。
竇倪莞趕了一夜的路太累，坐在椅子上差點睡著了，關鍵時刻聽到外麵傳來動靜。
她循聲望去，就見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進來，她不用想都知道是攬月宗的宗主蕭落塵。
於是她趕緊起身，給蕭落塵行禮，“見過蕭宗主。”
蕭落塵打量著竇倪莞，“不錯，挺可愛的丫頭，可你為何會想拜入攬月宗門下？”
竇倪莞很坦然，“我前日剛被玄陰宗逐出師門，胡善棟還挖走了我的天靈根。”
玄陰宗？
蕭落塵的眸子閃了閃。
隨即，他的眼神裏便多了幾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