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瑜因為和陳肆吵了一架,陳肆沒有回到陳家住,他這幾天用著打地下拳掙得錢,他連續好幾天沒有去學校,在網吧連續包了好幾天,白天在網吧玩遊戲,玩累了就把兩個椅子合在一起,簡單湊合著睡了,晚上八點準時到地下拳場,他是這裏的招牌,出手狠戾,一晚上能贏下十萬,他也累的精疲力盡,被程讓扶著到椅子上歇著。

就這樣好幾天,陳瑾瑜給他發了消息,讓他回學校上課,陳肆直接屏蔽掉,不給予回應。

陳瑾瑜見他不回複,也氣呼呼的不再給他發消息,程讓倒是在今天來了學校,他趴在桌子上睡覺,陳瑾瑜把他叫醒,程讓抬起眼皮,困倦的看著她,嗓音也是有氣無力的,“幹嘛,我快要困死了!”

陳瑾瑜沉著聲音問他,別扭的看向窗外,“陳肆這幾天在幹嘛!”

程讓眼皮無力的閉合,嗓音懶散的回應,“死了。”

陳瑾瑜:“……”

正埋頭寫作業的許梔握筆的手一頓,隨即回神繼續寫作業。

陳瑾瑜撈起書就往少年頭上敲過去,程讓及時預知危險,連忙躲開這一擊重擊。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口窩,“你幹嘛!”

陳瑾瑜眼神冷冷的看著他,“你他……”話音一轉,“你好好說,陳肆到底在幹嘛!”

程讓抬眸看著克製自己不說髒話的陳瑾瑜,有些意外,竟然不說髒話了?

“他此刻在網吧裏,至於是睡覺還是打遊戲,我就不知道了。”

……

陳瑾瑜怒氣衝衝的來到網吧,網吧老板是認識她的,陳家的大小姐,陳董事長的寶貝女兒,他得罪不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來到陳肆的包廂內,示意程讓打開門,程讓不敢不從,此刻陳瑾瑜很生氣他也不敢惹。

坐在椅子上,戴著黑色耳機的陳肆,正漫不經心的操控著人物,屏幕上已經顯示勝利,他漆黑的眸子裏盡是桀驁的張狂,嘴角玩味性的勾起。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打開下一局遊戲。

屏幕上的白光反射到那張淡漠的眸子,眼尾下的那顆紅色淚痣驚心動魄,攝人心魂。

陳瑾瑜二話不說摘掉少年的耳機,陳肆一雙漆黑淡漠的眸子漫不經心的睨她一眼,視線再次回到屏幕上,修長瓷白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鍵盤上不停。

“陳肆!你別玩了,跟我回去上課!”陳瑾瑜憤怒不已,直接關了電腦,含著怒火的眸子瞪著麵前的少年。

陳肆這才慢吞吞的站起來,他比陳瑾瑜高了一個頭,187的個子在這個年齡的少年中已經很高了。

陳肆垂眸,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沒有和她說一句話,直接繞過她朝門口走去。

陳瑾瑜跟了出去,拉住陳肆的衣服,繞到一旁,手裏拽著他的衣服,冷聲開口,“陳肆!跟我回學校!”

陳肆這才漫不經心的看向她,“你憑什麼管我?”

“就憑我是你姐!”陳瑾瑜知道他還在生氣,雖然她知道是她無理取鬧在先,但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道歉認錯。

陳肆把拽著自己衣服的那隻手給弄下去,自顧自的離開。

“陳肆!”陳瑾瑜快速跑出去,程讓無奈的跟著他們。

街道上,車流很多,此時正值晚高峰,該回家的回家,該上夜班的上夜班,網吧門口呼喊著賣小吃的攤販很是熱鬧。

陳肆穿過馬路,翻過柵欄,朝著地下拳場走去,拳場的入口在陰暗的小巷子裏,陳肆推開破舊的鐵門,吱嘎一聲,門緩慢打開,陳肆避開髒汙的泥水,越往裏走,地麵越寬闊,喧鬧聲也明顯起來。

拳場的負責人看見陳肆推門而入,連忙拉著少年坐到專屬於他的位置,“小肆來了,快,我跟你說,今天來了一個大客戶,他帶人來看,大手一揮,說隻要有人連續贏十場,就可以獲得一百萬,我屆時分你二十萬!”

陳肆把手機鎖進櫃子裏,低眸帶上拳擊手套,又戴上頭盔,“五十萬,對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