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野魚暴走團(1 / 3)

“唉,聽說你上周遭遇到了貪奪科的掠奪體是真的嗎?”普魯好奇地向坐在身旁的但以禮問道。

“你怎麼問這個?”但以禮感到有些意外。

“其實嘛,我也是聽說的。不過阿薩姆也跟你一起去了,是這樣的嗎?”普魯再次問道。

實際上是因為上次某個同班同學碰巧看到了他們被掠奪體捉住的畫麵才特意在班級瘋傳。

“是這樣的,上次我在漫展裏碰到他,但是要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可能就要栽在那兒了。”但以禮如此說道。

“欸,不會吧,沒想到他能邁出這一步。”普魯有些驚喜地說道。

“也還好吧,不過貌似經過上次那件事後,他好像變得更內向了…”但以禮和普魯紛紛轉過頭瞄向了坐在最後一排的阿薩姆,他正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

“你說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普魯擔心地問道。

“可現在過去不太合適吧…”但以禮不放心地說道。

此時阿薩姆又開始做了那個可怕的夢,在幽暗的天空中飛來了一群金色的鴿子,那個身後有三對金色翅膀的身影又來了,他再次釋放出了金色的利劍狠狠地刺向了他。

接著阿薩姆又被送到了熟悉的法庭之中,麵前又是那個奇怪的有著三對金翼的法官,一個個被金光所覆蓋的陪審團,以及雅努斯作為自己的辯護律師冷冷地看向自己。正當他以為又要聽原告的律師替那個斷頭的洋娃娃控訴自己的罪行時,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傳來。

“唉,這不是那個整天鬱鬱不樂的‘雨天小可憐蟲’阿薩姆嗎?沒我在這裏你居然也能鬧出了這種程度的亂子,真是有夠新奇的。”隻見阿薩托斯正坐在原告法官的位子上雙腳並靠在桌上肆無忌憚地嘲笑著他。

“啊哈哈哈,有些意外啊,小薩…我以為隻有我才會來這兒,真沒想到你不僅來了,而且還比我糟透了,不光自己的辯護律師不給力,還連自己犯了什麼罪都不記得了。”沒等阿薩姆反應過來,那個斷了頭的洋娃娃竟然變成了阿薩托斯的樣子。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兩個阿薩托斯…”這一幕令他十分震驚。

“不,不止兩個,在場的朋友們都給我嗨起來。”此時法庭之中的大法官也變成了阿薩托斯的樣子,他舉起法錘瘋狂的砸起的桌子,還砸的如此有節奏感就像是在歡快地敲打著爵士鼓,破碎的木屑也向四周濺起。

這時那些陪審團的成員也都變成了阿薩托斯的樣子,並且有的還拿出了派對專用的燈光,嘻哈樂隊專用的打碟器和電子鋼琴,與敲桌子的節奏一同演奏起噪音般的音樂。

有幾個還跳出了陪審團的座位,竟開始跳起了街舞。不過他們跳的真的是有夠爛的,動作軟綿綿的像是一坨懶散的章魚,恐怕隨便在路邊找幾個對街舞略懂一二的混混都比他們跳的還好。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眼前的這一幕令阿薩姆無比的震驚,為了讓自己盡快清醒過來,他連忙看向身旁雅努斯,“我一定是在做夢的對吧,小努…小…小努?”

誰知他身旁的雅努斯竟也變成了阿薩托斯的樣子,隻不過他戴著一個藝術家特有的貝雷帽,留著一對彎彎的小胡須,正拿著畫筆對著畫板畫著一個空蕩蕩的盆栽被一隻滿頭大汗的小麻雀用麻布包起並飛向了天空。

這時他卻注意到了身旁的阿薩姆,竟摘下了貝雷帽對著他敬了一個極其有禮貌的禮。

“不…這絕不是是真的…這絕不是真的…”阿薩姆的世界觀再一次崩潰。

“嗯…那個,小薩,你還好嗎?”普魯關心地湊過來看他。

“好嗎?我真是好的不得了。”隻見阿薩姆猛地一抬頭就是一隻長有比剪樹枝的剪刀還要大的齶牙的蜈蚣頭,給普魯嚇了一大跳。

此時阿薩姆剛好從夢境中醒來,此時他發現雅努斯一直守著他,而現在身體的主導權卻歸到了阿薩托斯的手上,再加上被嚇倒在地上的普魯,他下意識地就知道了阿薩托斯又闖事了。

“小托你又闖禍了,”阿薩姆連忙把阿薩托斯給弄開,把臉上的麵具給迅速摘下,並將倒在地上的普魯給拉了起來,不停的道歉著,“對不起,普魯,你…你沒事吧…”

“哎呀,沒事,其實我也早該想到你會用這一招來嚇我,”普魯抖了抖身上的灰說道,不過像這樣的小場麵他似乎也見怪不怪,但還是免不了他的小聲抱怨,“不過我真的有點討厭你這種捉摸不定的性格,真希望你的性格能夠正常點。”

“對…對不起,這…這並不是我的本意…”阿薩姆似乎對此十分的敏感,即使普魯將語量壓到了最低,仍然被他聽到心眼上,對此心中忽然湧現出滿滿的愧疚感,又開始趴在桌子上呆呆的什麼也不做。

這一幕讓普魯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有些過了,他本想上去跟他道下歉時卻被但以禮給攔住了。“算了吧,普魯,阿薩姆那性格你又弄不準,還是先讓他靜靜吧。”

普魯聽從了他的話,便讓阿薩姆先靜一靜,同時也不太放心地朝他回頭。

“哎,你幹什麼嘛,阿薩姆我正玩起勁呢,幹嘛突然攪我的局。”阿薩托斯正坐在靠椅上,雙腳靠在桌子上,十分隨意地仰著頭對阿薩姆抱怨道。

“你還好意思說呢,阿薩托斯,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為什麼你每次在我做噩夢的時候偷偷跑出來搗亂啊還不如直接去搶奪我的身體得了…”阿薩姆竟趴在了桌子上放聲大哭起來,一旁的雅努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以表示安慰。

“有雅努斯在我非得要用這麼暴力的手段去弄嗎?還不如直接借著這個空檔到外麵瀟灑一番實惠,”阿薩托斯摳了摳鼻孔說道,不過他卻對阿薩姆提起了這段時間令他十分不解的噩夢感到興趣,說起來他的確是有能看透人心的能力,但唯獨阿薩姆的夢卻像是被一股神奇的屏障所阻擋一樣怎麼也看不到,“對了,我說你這段時間做的噩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給我聽的話,我或許能給你解惑一下喲~”

“嗚嗚嗚,我為什麼非要說給你聽,”,說到這裏阿薩姆的氣依然沒有消停,“況且那些夢我也不記得了,反正做的都是些令我心情變的不好的內容,嗚嗚…”

雅努斯繼續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背。

“切,真令人掃興…”阿薩托斯小聲嘀咕。

第二天,普魯在放學的空暇時間到外麵閑逛,此時有幾個來曆不明的黑衣人在悄悄地在他前麵的一個小巷子裏觀察著他。

這時一個黑衣人對另一個黑衣人說道:“是他嗎?”

這時那個黑衣人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照片看了看再偷偷地對照著普魯的樣子說道:“沒…沒錯吧…”

“那麼我們就按計劃行事。”黑衣人指示其餘的人跟他上前去。

普魯正悠哉遊哉地戴著耳機聽著他最愛聽的嘻哈音樂,時不時地將手和腳左晃一下,右晃一下,顯得十分尷尬。

而在他前麵的一個搞抽獎的攤位上一個身穿著紅色工作服身材比較高大的工作人員看到他那莫名其妙的舞姿,不禁也感到尷尬起來,向著他身旁一個身材中等的青年問道:“你確定是他嗎?”

隻見那個青年又掏出了那張照片來仔細地跟走向前的普魯的臉對了一下,有些不太自信地說道:“或許…應該…就是他吧…”

隻見普魯離他們越來越近了,那個身材高大的工作人員也顧不及這麼多,於是便讓自己的同伴們放奏起歡快的音樂來,然後他拿起了塑料大喇叭,大聲喊道:“唉,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現有褔利大抽獎活動,豪華精美禮品應有盡有,更有神秘大獎等著你,千萬不要錯過啊。”

可是普魯卻依然全神貫注地聽著耳機裏的嘻哈音樂,那賣力的聲音絲毫沒有聽到耳朵裏,繼續擺弄著奇怪的舞姿向前走去。

“沒反應,不應該啊。”其中一個工作人員這樣問道。

“可能是沒太注意吧…”那個青年如此說道。

於是這一夥人將攤位硬生生地挪到了離他差不多有三十米的位置,然後更加賣力地叫喊,可是他依然不為所動,繼續走著自己的路。

“咦,不應該啊,按照情報上說他應該是個還湊熱鬧的人,怎麼不起作用呢?”那高大的工作人員疑惑地說道,便對那青年使了點眼色。

“不…不會錯的,相信我…”青年又掏出了那張照片來與普魯進行了一次仔細的對照。

可結果普魯又是看也不看一眼地走過去了。

“現在該怎麼辦?”青年問道。

“追上去。”高大的工作人員指示著同伴們將攤位挪到他前方四十米處的位置,為了烘托起氣氛,他們甚至把鞭炮都點起來了,接著繼續大聲地叫賣。

可結果依然收效甚微,普魯自顧自地聽著音樂走自己的路。

“現在呢…”青年問。

“接著追。”高大的工作人員一行人再次將攤位挪到了他前麵五十米處的位置,這次不光起點了鞭炮,還將放歡快的音樂替換成了由他們自己弄的打敲聲,並配著鼓聲繼續叫賣著,弄得令整條街都震耳欲聾。

可依然對他無效。

“接下來該怎麼辦…”青年問。

“再追。”那一夥人又將攤位挪到了他前麵六十米處的位置,這次他們開始穿起了十分喜慶的紅衣裳,又點起了鞭炮,敲鑼打鼓,甚至有幾個工作人員還扮成了兩隻舞獅來引起注意,跳的還真是活靈活現。

這兩隻舞獅跳著跳著從嘴裏掉出了兩張對聯來。

上聯是“暗似花春綠”。

下聯是“臥野梅聞花”。

接著又有幾個工作人員弄了個橫批“桃顏雪洗”。

高大的工作人員又喊道:“瞧一瞧,看一看唉,這裏不光有精彩的舞獅表演,還有激動人心的抽獎活動,更有神秘大獎等著你,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哦~”

結果還是被他無視,這讓他們顯得更加無比尷尬。

“前輩,咱們還是收手吧,在這樣下去會尬死人的…”青年對那高大的工作人員說道。

“嗯…行了,問題就出在這貨全把注意力都用在了耳機上,你過去,黑了它。”顯然這位工作人員並不想放棄,他指著另一個穿著非常端正的女工作人員說道。

那名女工作人員馬上掏出了電腦,並在上麵輸入代碼成功入侵了普魯的手機。

“想要音樂出現在…$#%*%,”此時普魯的耳機裏忽然出現了一段嘈雜的噪音這讓他開始皺起了眉頭,接著又傳來一段十分刺耳的廣告聲,“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參與我們的神秘抽獎活動,精美禮品任你領取,快來…”

“什麼玩意,中病毒了?”還沒等這廣告講完,普魯就將耳機給摘下來了。

那一夥人見此機會來了,就趕緊故技重施,點起了鞭炮,敲鑼打鼓,扮起了舞獅,那高大的工作人員再次喊道:“瞧一瞧,看看,參與我們的神秘抽獎活動,即可任意領取精美禮品,並有機會獲取神秘大獎,快來參與吧…”

“什麼玩意,這麼吵啊?”可是這段極其激情的呐喊則被他給嫌棄了,於是他便捂住耳朵,再次將他們給無視若無其事地走了。

眼見他們所用的招式竟對他通通沒用,無奈之下那高大的工作人員隻能派幾個人將他攔下。

這時有兩個賊眉鼠眼的工作人員擋住了他的去路,接著一個工作人員笑嘻嘻地說道:“嘻嘻,小哥有興趣抽獎不?”

普魯打量了一番這對莫名其妙擋住自己去路的人,便將這話拋了出去:“沒興趣。”

“唉,看一看又有什麼不好的?”接著這倆人便將他十分恭恭敬敬地拉了過去,普魯卻表示非常的無奈,索性便讓他們帶自己過去瞧瞧。

“嘿嘿,這位小哥是不是來我們這兒來抽獎的嗎?”高大的工作人員笑嘻嘻地說道。

“不是,我是被這兩位硬拉過來的。”普魯用手肘頂了頂他身旁的那倆人。

眼見這尷尬的一幕,那高大的工作人員便讓他倆先退下,便拿出了各種精美的禮品給普魯看。“嗯,先不說這個,有沒有興趣去抽下獎,抽中了就能任意領取這些。”

普魯看了看這些抽獎用的禮品,什麼名為“狼未”的紅色大劍呀,一個月份的“砍師傅紅燒牛肉麵”,以及三個月的“紅火球洗衣液”,毫無疑問這些都是極其廉價又劣質的山寨產品,根本勾不起他的興趣。

“沒意思。”普魯轉身就走了。

“別別…我們這裏有新人參與,就可以領第二次機會的規定。”高大的工作人員想勸住他別走,可是他已經走了差不多十米遠了。

“我們還有隻要抽中就能領取特別參與獎的保底機製,保證你不吃虧…”此時那位工作人員掏出了條鹹魚再次想去勸住他,但他卻走了二十米遠。

“嗯…我們…我們還有隻要連續參與三次抽獎就…就能包半年的話費套餐,絕對實惠…”此時他走了差不多有三十米遠。

“另外…我們會給抽到神秘大獎的參與者送‘幸飛奇’絕版專輯,隻要抽到即可領取…快點,我都快沒招了…”眼見普魯離自己有足足一百多米遠,他手裏的那張十分老舊的專輯盒似乎成了他最後的倔強。

一聽到這裏,普魯則被勾起了興趣,他就像是被肥美的誘餌所吸引的大魚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再次來到了攤位前。

“真的?”普魯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的光芒。

“嗯,對…沒錯,隻要往裏麵去隨便拿一張,就可以了。”沒想到他這麼突然就來到了這兒,那工作人員還反應不過來呢,不過他還是將一個黃紙盒子遞向了普魯,讓他把手伸進上麵的孔裏去抽獎。

為了那張絕版專輯,普魯二話不說地將手伸進了紙盒子裏,在裏麵摸索好一會兒,終於從裏麵抽出了一張金色的紙券。

這時在場所有工作人員都被這金券吸引了目光,便開始紛紛為他送來了祝賀,甚至還放了個小禮炮。

“恭喜啊,這位小哥,你抽中了我們的神秘大獎‘夢想穀’一日遊,祝賀你。”那工作人員連忙握住了他的手祝賀道,他眼裏滿是淚水,也不知道是因喜極而泣,還是因終於搞定他而流下的辛酸之淚。然後又將一張十分激動的旅遊券遞到了他的手裏。

“嗯,這個…”這弄得令他有些不好意思。

“噢,對了。差點忘了這個,給這是你的專輯。”那工作人員將專輯遞給他。

普魯接過專輯,便滿懷喜悅地走了。

“好的,他走了,收工收工。”等到普魯走遠後,他令其餘的工作人員準備收拾好現場,而那紙盒子如果往上仔細看得話,會發現這裏麵全部都是金色的紙券,連一個多餘的顏色都沒有。

“呃呃,之後我們要把他們都帶到‘岩岩穀’那裏去,都聽明白了吧。”那工作人員對其餘的人說道。

“明白了。”其餘的人紛紛回答道。

“嗯,那個前輩有件事我想對你說下…”青年對那工作人員支支吾吾地說道。

“什麼事?”他有些不耐煩地聽著。

“就是我聽說‘岩岩穀’附近好像有可怕的魚頭怪出沒,另外…”青年剛想說卻被他打斷了。

“行了行了,就這流言蜚語就把你給嚇住了,還想不想幹了。”那高大的工作人員開始煩躁起來。

“不過,前輩,就是那個…”青年還想說什麼,但還是被打斷了。

“唉,你還想不想幹了,哪那麼多廢話,真是的。”那工作人員繼續說道。

那青年也不再說什麼了,接著幫他們收拾現場。

這時一名身穿黑紅警服的警員來到了這兒,此人正是捕影。

捕影叫住了那高大的工作人員,並拿起了筆記本嚴肅地說道:“對不起,稍微打擾了一下,經街邊有關市民舉報到你們在這裏不僅非法舉行抽獎活動,還拿出超大的噪音影響著居民的日常生活,請你們跟我走一趟,請配合我的工作,謝謝。”

遇到了這種情況,那工作人員竟開始了不停地流出冷汗來。

“那個…嗯-”他本想向自己的同伴求助,可結果這些不講義氣的家夥竟自顧自的逃之夭夭了。

看來這位工作人員免不了到警局去“做客”了。

到了難得的周末,身穿黑色鎧甲的大叔“盧達”(他的頭盔是三棱錐狀的,絕不是豬鼻孔麵具),雖然今天是周末,但他還是不舍地與自己的兒女告別,因為這是他到新崗位工作的第一天。

“那個爸爸,你又要去很遠的地方上班了嗎…”女兒的內心也是不舍。

“這…這個嘛,”盧達遲疑了一下,接著拍拍她的頭說道,“放心吧,萊萊。爸爸嫌之前的工作錢給的太少,就直接辭職,不幹了,現在爸爸要到朋友介紹的工作去上班,不會出遠門的。”

“是這樣啊…”萊萊在心中鬆了口氣。

“我不要,我不要,我還想讓爸爸再陪我…”雖然萊萊已經默默地接受了,但是盧盧卻還是發著小孩子氣。

“盧盧,別鬧,爸爸晚上一定會回來。”盧達給了他們一個簡單的離別吻後,便上車離開了。

“好了,盧盧你該去上學了,嗯,盧盧?”萊萊剛醒去看住自己的弟弟,可結果卻發現他忽然不見了蹤影。

盧達也將車開到了一個十分荒涼的村子裏,前麵正是之前讓普魯抽獎的那一夥人在等候著他。

盧達下了車與中間的那個高大的工作人員握了個手,原來他沒被抓住啊,隻不過他現在穿得是件典型的導遊服,開始敘舊起來。

“好久不見,皮克,金盤洗手得怎麼樣了?”盧達開玩笑道。

“瞧瞧你說的,難道你還沒看出來?簡直是糟透了。”那個工作員便開始哈哈大笑。

原來那個工作人員名叫“皮克”,顯然他與盧達是老相識了。

“那你還敢招我。”盧達開玩笑地推了推皮克的肩膀。

“哎,你先別急嘛,我招你也不是讓你幹白吃虧的活。”皮克有意地讓他湊過來聽。

“是這樣的,我也不全是金盤洗手,”此時盧達的表情開始變得沉重,但還是耐心地聽著,“我這次呢是想讓你去接待一些‘貴客’,就是你把他們送到一個地方後,就別管了,剩下的事你懂的。”

“可是…我已經金盤洗手了呀…”盧達搖了搖頭。

“呀,盧達,我也明白,但是像咱們這樣沒金盤就洗手的可是頂著不知道多少勇氣才幹下如此高風險的決定,你知道這世道不好過,賺點錢養家糊口也不容易…”皮克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哎,或許還真被你說對…”盧達猶豫了一下,便不再說什麼便上了一輛老式大巴車的駕駛座裏,剩下的人則幫他拿起了行李,隻不過其中一人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拿的一個行李比另一個要重的很多。

接著大巴便開往了市區,去接待那些遊客。

很快大巴車裏塞滿了許多形形色色的人,無論是穿著簡樸的,還是穿著怪異的都在裏麵。

其中這裏不光有普魯在場,但以禮和阿薩姆也同他坐在了一排,甚至這裏還有熟悉的麵孔“納茲”,想必他也是抽獎抽中了才來這的吧,不過在他身旁卻坐著兩個頭頂著鴨舌帽的怪人,一個留著一對奇怪的彎胡子,而另一個卻留著一條奇怪的蠍子辮,看著他倆就這樣雙手握著報紙一動不動地坐著,使得氣氛有些微妙,這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由於普魯的票是三人份的,因此他便邀請了自己的好朋友但以禮一起去,至於阿薩姆呢,是因為他對上次跟阿薩姆說的話有些愧疚,再加上想與他多多交流,也希望他能盡快開朗起來才邀請他的。

本來他對能夠邀請到阿薩姆也沒有多少期望,隻不過由於阿薩托斯一聽到這事,立馬被勾起了興趣,便自作主張地替阿薩姆答應了。

“阿薩托斯,我不是都說了嗎,像這樣的場麵,千萬不要替我自作主張地去做決定啊…”阿薩姆戰戰兢兢地坐在位子上,可他卻在意識空間裏狂搖著阿薩托斯,恨不得要把他給搖暈過去。

“去去去,我不是特意為你準備了專門應對這種情況的出遊服了嗎?幹嘛,還這麼發牢騷…”阿薩托斯一把推開了阿薩姆。

“但是重點是我並不想去啊,再說了你確定不是為了讓我出醜才弄的嗎?”阿薩姆雙手捂起了那張戴著“墨鏡年糕人表情包”麵具的臉,默默地流下淚來。

阿薩姆的這身裝扮該怎麼說好呢…總之,相當的有些“喜感”…

雖然他這身衣服確實能讓別人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是光是這無厘頭的表情包麵具,再加上這莫名其妙的花花綠綠的墨西哥風格的睡衣裝,就給人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了。

他這一身打扮難免引起身旁的普魯和但以禮的一陣憋笑。

“我還以為小薩不會來呢,但沒想到他來是來了,但他穿得有些喜感…”

“就是這麼說啊…”

普魯和但以禮憋著笑,便用眼神交流起來,這讓阿薩姆麵具下的臉開始燒得通紅。

“仔細這麼一看,確實有些喜感,啊哈哈哈…唉-”阿薩托斯也跟著大笑起來,當然也免不了阿薩姆的一頓狂搖。

“還不都是你造成的嗎…”他搖得令阿薩托斯快喘不過氣來。

大巴車也終於開始發動了,隨著發動機一響,車子便從這片鋼鐵森林開到了郊區的小溪邊,又開到了較為偏遠的鄉村,再漸漸地開到了少有人跡的礦場,從一開始平坦的水泥路變為顛簸的石子路,從窗外能夠清晰地看到一群棕黃的大雁排著人字形的隊伍從北方飛來,幾隻靈巧的小鹿正跟媽媽在山頂上悠哉遊哉地吃著枯黃的野草,有一群圓滾滾的小麻雀將這個遍滿鏽斑的打石機當成了歇腳的聖地,但是看著窗外那種與城市不一樣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