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開學典禮還有一個小時,另外兩人依舊沒有回來,葉瀾猜測她們是直接去了,還可能已經到了。
“我們也走吧”薛霽這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向葉瀾,這時葉瀾才仔細看了看麵前的薛霽,除卻難以掩飾的殺氣和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外,她長得很是富有北方女子少有的兼顧英柔之美。
“走吧”葉瀾也站起身來,眉角柔和示意。
兩人出了宿舍,天色快要轉暗,葉瀾感慨夜幕來的很是快。
“其實你關注的不光是我一個”葉瀾有意無意的說著:“可能在我沒走進那間宿舍時,你就把其他幾個人觀察了一遍吧?”
沒想到葉瀾會這麼問,薛霽也不隱瞞,說到:“我們這間宿舍沒有一個簡單的,當然了,能進來這裏都有一定道理。”
步伐未停,話語也沒停下:“一個作壁上觀的幕後觀眾,兩個看似妖嬈嫵媚的食人花,還有一個你——除卻我觀察到的,你隱藏的可能更多。”
“你還沒有說另一個人”葉瀾說到。
“你說我?”薛霽挑了挑眉說到:“我還用再說?你不已經看透我了?”
“不”葉瀾說到:“正如你所說,那些一眼能看出來的,不會是最正確的,而你和她們不同。”
“何處可見?”薛霽倒是有些疑惑問到。
“直覺”葉瀾留下這兩個字,沒再繼續說下去。
薛霽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遇見了一個讓她訝異的同類,或者說在人生裏需要遇見的那麼一個特殊的人,神情態度不由地放鬆。
“直覺嗎?”薛霽罕見的笑了笑:“會逢同道友,引為知己客。”
夕陽欲向西斜,火紅的殘陽將二人的背影在林道間勾勒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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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典禮是在這所學院的文學樓地下一樓舉行,門口聚集的男男女女錯落紛雜,不過服裝倒是統一,畢竟職業和規定萬萬不能忘記。
這座文學院叫棲文樓,高大的建築有四五層之高,周圍樹木林立,青磚紅窗,還有地基旁潮濕的苔蘚,與一些攀爬的綠色植物,襯托著這座樓簡樸而大氣。
台階許是下過雨的緣故,潮濕卻幹淨異常,縫隙中一些綠意頑強的探著頭,散發著與泥土交彙的清新。
“瞧,那邊”薛霽出聲提醒。
葉瀾向著她提示的地方看去,正是早不在宿舍的兩個人,她們就算是換上了和大家一樣的服裝還是不忘濃妝豔抹,特別是微胖的女人,葉瀾薛霽距離她們也不是太遠,所以看得見她們的銘牌名字,微胖的是叫張儷蘭,而另一個是叫趙雅。
此時的二人正和一堆男男女女紮堆有說有笑,這讓葉瀾多看了兩眼,對薛霽說到:“看來如你所說,她們倆融入的很快。”
“由內而外,她們給我們來了個由外而內!、、嗬”薛霽想到些什麼說著:“高明啊,這兩個人”。
“你的意思是?”葉瀾想了想,又結合今天種種經過說到:“她們兩個今天故意說出那番話讓我們以為她沒什麼尺度心機,推遠了我們對她的第一印象,而後我們會降低對她的觀感戒心。”
“確實”薛霽說到:“我這時才體會到曾經給我說那番話的人的意思:交際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用的得當了,借著東風無形中可以讓人直接斃命。”
“哦?”葉瀾卻說到:“或許你太高看她們了呢?要知道不管是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能從一開始對我說出那番話,想讓我們降低戒心來看,她的手段也不會太高明,越是突兀的表現自己,說一些讓陌生人注意她的話語,隻會適得其反,因為她還沒到你說的那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