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想,人生不過台上一場戲,唱與不唱有什麼分別。——圭弈』
夏季的蚊蟲著實很多,一覺醒來,李挽頃就不停的在宿舍裏抱怨,氣鼓鼓的,嘴裏還喃喃的念著。
這模樣讓葉瀾忍俊不禁的莞爾,倒是有些她當年見過的一種花貓,憨態可掬。
雖是休課期間,葉瀾兩人也是照常起床然後洗漱收拾了一番,在還沒有明確的分配征辟前,她們在這裏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
不過還沒等來通知,就等來了一個讓葉瀾意外的人,他就是王鐸翰,也就是李挽頃之前說的追隨而來尋找愛情的那位。
李挽頃與之相處過幾次,葉瀾和宿舍人也隻是遠遠見過一麵,看著挺拔俊逸、文質彬彬,可是麵對李挽頃時,談不上喜歡的表現,至少從表情上葉瀾沒有看出這個王鐸翰對李挽頃有什麼曖昧情愫在裏麵,有的隻是一些像是朋友間的那種談話,和正經。
這或許是錯覺,葉瀾這麼想,僅僅遠遠一望就能看出他們關係的真偽性,不太可能,不過李挽頃這一年多以來,雖然表現的與王鐸翰常常見麵,可是宿舍裏幾乎沒有人留意,或者說他們兩一起的樣子。
“挽頃”門口傳來一陣青年男子溫潤的嗓音,葉瀾望去不正是之前遠遠見過的王鐸翰嗎。
對於王鐸翰的突然到來,李挽頃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的鎮定下來,表情也一瞬間變得明媚開心起來,在葉瀾看來,她這是沒想到自己的愛人會突然過來,由驚訝到驚喜的樣子,沒有什麼異常,這讓葉瀾覺得自己該回避一下,遂準備往外走。
“瀾姐,你不用走”李挽頃許是見葉瀾的動作。解釋到:“他就是來告別的,說兩句就走。”說著走在門口和王鐸翰站在對麵。
王鐸翰出於禮貌站在門口還沒進來,葉瀾見此也沒有繼續往外走,但還是拿起床邊的軍事理論書籍坐在窗戶邊書桌去了。
“你要走了嗎?”李挽頃的問,帶著些許的悲傷:“多久能再見?”
王鐸翰和煦的一笑:“挽頃,這回我可能會去很遠的地方了,見麵十分不容易,不能照顧你了,家裏人都很關心你,以後還是常聯係他們吧。”
葉瀾雖然在看書,沒有故意聽他們的對話,可是這個王鐸翰說的話還是鑽到自己耳朵裏,看來他被派的地方很遠啊。
李挽頃聽出了王鐸翰的言外之意,不動聲色的說著:“會的,我會和家裏人常聯係,你要保重啊,那邊那麼遠,我們又見不見麵,你要給我寫信、打電話,不能把我忘了。”
說完還抱住了王鐸翰,這讓王鐸翰有一瞬間僵硬,隨即又放鬆下來摟住李挽頃。隻是幾秒鍾,王鐸翰知道做這個是必須的,可還是替李挽頃意願著想,快快的放開了她,然後就開口到:“好了,挽頃,調令比較著急,你也別來送我了,千萬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
說完,就轉身欲走,李挽頃也配合的含淚點頭:“一路珍重,翰哥。”這句話似是對遠行的人道別,卻也包含著對彼此的祝福。
沒錯,王鐸翰和她李挽頃是同誌關係,為了暫時的任務而互相掩護。
他們兩人家族關係有些淵源,在國外曾上一所大學,意外中同時加入了革命。
這次回來,不光是為了學習知識,也是為了潛伏。
李挽頃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道別,或許從此山高路遠,不知何時再能相見,也許再也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