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連忍耐都做不到,還能做成什麼。——圭弈』
日日重複一日的工作下班,再逛逛這個古老的城市,葉瀾過得很愜意,隻是每天都能在文件上看到許多兩黨之間的聯係,到後來成了黨國一麵性的簽發抓捕密電。
路過隔壁的二廳行動隊和其他幾個廳一些情報組來來往往,甚至還能見到他們抓著一些他們稱之為紅匪的地下黨,隻是有多少是被冤枉,又有多少是真的,葉瀾不得而知。
她也算第一次見過地下黨,那人是昨天從她路過去送文件給科室主任遇見的,由五六個黑灰西服的特務,還有兩個穿著軍服的小組長,地下黨和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葉瀾看了他一眼,那人卻沒有任何表情,身上可能是拒捕被留下的傷疤和血液,但是眼神堅毅沒有任何恐懼,很平靜、理性,甚至一瘸一拐的不需要攙扶,蹣跚挪移的走著。
葉瀾看得出來,那人存了死誌,哪怕他們再怎麼拷問,也未必能審出什麼。
她很好奇,這種人她見過很少,但也不是沒有見過,在戰場上和他一樣的人不在少數,那種不懼生死、衝鋒在前,懷揣著愛國之心的信念,隻是這真的是黨國所說的匪嗎?一群土匪真的有這樣信仰和力量嗎?
這個沒有人可以解答,所以葉瀾第一次看見這個地下黨,有了第一感觀……。
在國黨府都,都有抓之不盡的共黨,那麼這些隱藏在暗處的組織,又是怎麼存活下來的?甚至獲取到黨國情報的呢?
必定是有臥底,這不是很難猜想的問題,比如薛霽就曾臥底到上海等地的日占區,而軍統以至於後來的中統等等特務組織,此時就是葉瀾工作的國防部,就是他們特務們改組後的部門。
葉瀾不是沒有見過特務還有臥底,有的悍不畏死、機敏謹慎、毫無破綻,有的破綻百出、膽小怯懦、一事無成甚至投敵叛變,追隨了汪偽政府。
這些人都是為了‘情報’,決定雙方關鍵的東西,就是它讓人奮不顧身伺敵周旋,讓人舍家離故,躲藏在暗處竊聽風雲,奪得最終的勝利……。
此時葉瀾明確的調任通知到了,是去徐城剿總司令部任職,這個位於四省的中心剿總司令部,往南就是揚城,揚城是南京的門戶,也就是說徐城正好處於南方政權的家門口;
而離以洛城為首的中原地區也不遠,說是中原地區的東大門也不為過;往北正好處於山東丘陵的西南位置,大運河沿岸,而且從地形上來講,從徐城沿著大運河往北打,那是一馬平川,毫無阻攔的。在戰國時期,徐城便是是楚國、齊國、三晉的分界點。
所以徐城地理位置可以說很重要,到了那裏,葉瀾是作為國防部特派專員到這裏對所處理事件和地區有直接命令權利,而且作為南京方麵派遣來的,權利不可謂不大。
而為什麼派她一個女人和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來,還位份升到中校,其中有些什麼曲折,葉瀾倒有些看不清,索性走一步看一步,畢竟官職和權利都還不小,在那裏安頓下來就可以把萍媽她們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