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嬤嬤再如何憤怒,最終還是送去半顆解藥並將皇後的話如實帶到,謝易清虛偽應下,解藥她並未急著服下,待半月之期讓江祁然檢驗一下真假,在看看是否能配製出來。
皇後想重新獲得六宮管轄權她覺得不太可能,她感覺司龍晟應該已經識破她的本質,不僅禁足還剝奪了六宮之權,人呐!信任一旦崩塌就像破了的氣球,怎麼補也無濟於事,她可不願去觸黴頭,畢竟這司龍晟看著可不像是善茬。
謝易清繼續埋頭在麟德宮苦幹,這裏的燭火可比秀女坊好多了,甚至可以多點一個時辰,這令謝易清感到愉快,她十分享受繁忙被事情充實的感覺,閑下來的話可太無聊了,但是想到魔都日夜工作身體的不適,她還是會強製自己定時休息下,現在可不是魔都那個分秒必爭的時候,現在的她還是很滿意目前狀態。
一連數日,謝易清都沒離開麟德宮,天氣開始冷了,各宮已經陸續在燒起炭火。
冷風呼嘯,宮牆沒有綠葉襯托,顯得肅穆冷清。
謝易清匆匆走在路上,準備去領些過冬的服飾和炭火。
在路過某處宮牆時,謝易清突然感覺身體一緊,不待她呼救已經被人施展輕功帶走,冷風呼嘯令略微恐高的她不辨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又腳踏實地,這是一處十分蕭條的宮殿,宮殿牆壁斑駁,雜草叢生,荒無人煙,似乎還能看到一些老鼠。
“嗬嗬,真是翅膀長硬了,這麼長時間不和組織聯絡。”陰惻惻的聲音響起,聽得人頭皮發麻。
組織?謝易清內心已經麻木了,原主有多少驚喜是她還不知道的。
“別以為躲在麟德宮我就抓不到你,叛出組織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話音未落,謝易清就被這個陰森可怖的老頭一把掐住脖頸舉了起來。
“我...先...”
聲音卡在喉嚨裏無法發出,謝易清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這老頭也太心急了,自己都沒來得及說話,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胸腔仿佛要炸開一樣,謝易清手腳漸漸無力。
看著麵前的人隻剩一口氣,這老頭才鬆開手指將她扔出去,要不是留著她尚且有用,今天他就清理門戶了。
謝易清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喉嚨胸腔火辣辣的,麵前這老頭真的有可能讓自己死去。
“不是我不聯係組織,而是我身中劇毒,馬上毒發身亡了。”謝易清聲音沙啞,喉嚨辣痛。
老頭聽聞才飛身過來掐住她的手腕把脈,原來這老頭不僅會武功,還會醫術,看著麵前這張布滿皺紋的老臉,這人似乎有五十來歲,雙眼陰惻狠辣,麵色寡白無須,鷹勾鼻,看著就是個心思歹毒的狠人。
“果然是毒發了。”把完脈後,老頭拿雙潔白的手帕擦拭著雙手,仿佛有潔癖,隨後才慢吞吞的問道:“是誰給你下的毒。”
“是皇後娘娘,她...對我的身份產生懷疑,所以給我下了劇毒,我也不敢貿然行動以免組織暴露。”
謝易清急忙把皇後推出來,要是能狗咬狗...
“哦?她怎麼會知道?”
這老頭似乎疑惑,凝眉思考一會,又發問:“你調入麟德宮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和組織彙報,怎麼?以為去了麟德殿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