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車禍(1 / 2)

2025年,陳展也就是我,從部隊退役了。

退役了,沒人來送行,戰友們有的已經永遠沉入了太平洋,有的躺在特護病房。

一年前我們風暴特戰隊在對扶桑國的一次特別行動中差點全軍覆沒,毒箭和冷刀為了救我,把救生衣留給了鐵蛋和我。失去大腿毒箭躺在漸漸下沉的快艇上,咧開滿嘴鮮血的嘴斷斷續續地說:“好······好活······著。”摁下了定時炸彈的開關,等待著扶桑快艇的靠近。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頭的,打濕我的淚水,海水,血水,讓我越來越清醒,憋著氣帶著受傷的驚雷拚命地往回往回。很快後麵的爆炸形成的氣浪把我們推出很遠,我知道我必須回去,必須登岸。

等我清醒的時候,已經在粵省的特護病房了,而驚雷還在昏迷著,首長告訴我,他已經成了植物人。

回首過去,特戰小隊的毒箭、冷刀、龍頭、驚雷、斬風(我)。我們五個人有過快樂有過傷痛,可是沒想過會陰陽相隔,而鐵蛋也沒有清醒,兄弟們,我斬風會好好活著,活著到滅了扶桑八歧特戰大隊。

我拎著行李包,看著路邊的各色跑車和各色行人,突然覺得他們很幸福,而我卻很孤獨,後麵有人大喊快閃快閃,而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嘭”我飛起來了,然後我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疼,撕心裂肺的疼,周圍的人的聲音好吵好吵······

當我再次有知覺的時候,我覺得我應該在地獄,頭依舊很疼,身上很濕,掙紮著爬起來,四周都是斷臂短腿的屍體,朝後看有個倒下去的公孫的旗子,都是繁體字,有些兵穿著毛質的皮質的衣甲,我想起身知道這是哪兒,可是大腿上傳來陣陣刺痛,低頭看,原來大腿上有個箭穿透了大腿,伸手撥開旁邊屍體,掏出一把長矛,拄著站起來。

抬頭看,一眼不到邊際的平原,遍地的死屍,有人的,有動物的,靜的可怕。我難道是穿越了嗎?這個公孫是南北朝嗎?我朝天大吼;“這是哪兒,老天為什麼讓我來到這兒。”一吼不得了,讓自己的腿部更加的疼,不得不坐在地上,嗬嗬,看來自己混的不夠好啊,才是個大頭兵啊。

天黑了,以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不算什麼,我一瘸一拐地離開這片充滿死亡味道的大地,路上順手牽了一匹無主的戰馬,一把彎刀,一把弓箭和一桶箭,接下去的路不知道該怎麼走,走一步算一步吧,這邊應該算是北方了,也不知道這麼走下去,到底走到哪兒。

一個人注定是孤獨的,寂寞的,也許是我習慣了五個兄弟一起的日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小河邊,把馬兒扣在水邊的小樹上,拿出火石,也不知道這馬兒身上怎麼有這麼多東西,剔骨刀之類的雜貨都有著,到周圍撿了點柴火,點起來,旺盛的火苗,兄弟們的笑臉仿佛都在火苗中對著自己說;“好好活著。”我的眼睛濕潤了,我的兄弟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我要讓你們的名字在這個世界永生,我斬風在此起誓,我會好好活著,為你們而活著。

我擦去了淚水,把小刀燒紅,挑開箭頭,這個時候什麼都缺,咬著牙用燒紅的小刀貼到肉上,疼,可是我很開心,我要活下去。撕開了馬背上小袋裏麵的幹肉,就這麼就著河水咬著,這時候河邊突然有了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