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國正值深冬,雪花飄飛,整座城市白的亮眼。
路上鋪著厚厚的積雪,無數人或來或往的腳印刻在積雪上,深一腳淺一腳。
在漫天雪花下,一陣腳步聲嘈雜響起
“抓住他 !”
有人厲聲道,腳上步伐加快。
一個衣裳破爛,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跑在最前麵,手拿著一把手槍,邊跑邊往回射擊,步履踉蹌。
後麵緊追著一群保鏢,人手一把手槍,跑在最前麵的一個保鏢此時朝前連開兩槍。
隻聽砰砰兩聲,子彈穿進男人大腿,前麵的男人應聲倒地,倒地後回頭朝後連開了兩槍,保鏢躲閃開,兩槍皆空。
男人正準備再開槍的時候,彈匣空了。
一群保鏢立即上前將男人包圍住,全部槍口對準地上的男人
“還敢跑?”
一個慵懶清冽的聲音從保鏢外圍傳來
保鏢聞聲往兩邊站,讓開一條路來,隨即地上的男人抬頭看去,眼中的恐懼放大,身體猛的抖起來。
一雙錚亮的皮鞋踩在雪白的積雪上,踢出一縷縷白霧,地上雪花飛濺
“祁爺! ”
保鏢齊聲喊。
祁淵一步步走來,走的漫不經心。
黑色大衣衣角飄在空中,一手插在黑色大衣口袋裏,手腕上價值連城的腕表沒入口袋,一隻垂下的手夾著煙。
身後的助理給他掌著傘,把雪花阻隔在傘外,傘外的雪依然飄飛。
祁淵將手中的煙叼在嘴裏,一雙犀利的眸睥睨著地上的男人,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似淬了毒,冷且狠。
地上的男人對上他的眼神,又想到這幾天的經曆,身體抖的更厲害了。
“祁爺,我知道錯了! 您,您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男人哆嗦著祈求道
祁淵就是魔鬼啊,誰家審訊一個一個指甲蓋的拔?誰家審訊放蜂子叮滿臉包?誰家審訊放老鼠鑽腳心?
全淮國也就隻有他祁淵敢這麼幹了。
祁淵笑,笑的邪魅,笑的讓人心驚膽顫,隨著他笑,嘴裏的煙上下顫著,痞痞的。
“都玩到我頭上了,饒了你?我祁淵這麼好說話?”
祁淵眼色攝人。
“祁爺,是帶走還是直接……”?
身後撐傘的助理祁軒看了眼地上的男人,最後將目光落在祁淵身上。
邊說著,空著的手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明顯。
祁淵深邃的眼眸微眯,緩緩吐出一口輕煙,煙霧繚繞,薄唇輕啟
“帶……”
走字還沒說完,一聲槍聲響起,正中地上男人的心口
男人倒地,沒再爬起,鮮血在地上淌出一條短短的血河。
祁淵勾唇笑,尋聲看向左邊四米外的牆角,一道黑影掠過。
祁淵向祁軒揚了揚下巴,示意人過去。
祁軒了然,拔出腰間的槍,慢慢走過去,一隊保鏢兀自跟上。
……
此時的牆角,一抹纖細的身影看著那邊倒地不起的男人,收回剛開過的槍,吹了吹還冒著煙煴的槍口。
而後看了眼那邊那群保鏢,思索了兩秒,哢哢幾聲,把手中的槍卸了下來,分別丟入旁邊的垃圾桶裏。
她拍了拍手,嘴角上揚,心情大好,眼中殺意淡了淡,這個男人,該死。
正欲轉身離開,腳後跟才剛動。
“別動 !”
祁軒的槍口抵在她的後腦勺。
沈淺背對著他,眼神瞥過牆角,忘帶攀繩了! ! !
沈淺不動聲色的計算著她的躲閃和子彈的速度哪個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