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曾擁有,就快樂的欣賞別人的擁有,不讓日子輪於暗淡,不讓心緒陷入灰暗,這是我們一生都需要努力去做的功課,當然這是一種生活態度,生活需要經曆,生活需要磨難,安逸的生活,肯定不會長久,我們想要的生活,應該是那種處於一種動態安逸的生活,生活時時刻刻麵對著挑戰,我們又想盡辦法,去努力解決生活中遇到的挑戰,這樣的動態安逸,才會讓生活更加安逸起來。
張齊魯期待著有聲音傳來,而這個時候,他的思緒卻斷了,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麵前的NS結構,而他們之間產生了強大的地磁力,而這種力就是困住鑽地螺的力量。
隻要鑽地螺存在NS之間,鑽地螺就要承受著他們之間的力量,那種力量就會源源不斷的輻射出來,隻有他們兩個人結合在一起,那種力量才會變小,才會對鑽地螺不造成影響。
張齊魯的幻想消失了,幻想力也在漸漸消退,張齊魯趁著這個間隙,將鑽地螺開出了地下第五層生物世界,返回了地下實驗室。
礦大校園裏的學生明顯少了許多,張幻邁著不快不慢的腳步走著,他心裏失落了起來,不知道自己當初來礦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到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種決定,失去了許多,而在這裏生活的這一年半,自己真的沒有感覺到,學到任何東西。
而是覺得自己是被青島的生活打敗,而躲到了這裏,張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成為一個煤礦工人,他怎麼不會相信,做一個煤礦工人,會要期待這麼久,依然需要等待。
宿舍樓下的小黑板上已經寫下通知,張幻這批學生,下學期就不用來礦大了,而是等著老師,去礦務局給學生畢業答辯。也許這一次離開礦大,將是最後一次再踏上這裏。
要是現在留在青島,說不定有車開了,因為一直做著工作,肯定會得心應手,可如今一切又是變數,可在張幻的思想裏,這所有的決定都是自己做出的,他不允許自己後悔,因為沒有用,他依然會沿著自己選擇的路,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會一直走到底。
如果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做不出一點成績,那就會被曾經生活裏遇到的人嘲笑,雖然那些嘲笑不是刻毒的,但人活著,仍然要不得的為了自己的生活努力付出。
張幻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狀況,想到礦務局這次招工的前前後後,他們要是讓上高中的學生來這裏學習,通過在這裏的深造後,再用人,而不是現在,大專畢業後,再招過來,再用人,對於學生來說,那是要感謝礦務局的。
可是在這裏畢業結束以後,還不知道礦務局什麼時候安排工作,張幻想想自己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怎麼掙了錢,連自己還養活不起,怎麼養活父母,怎麼養活自己未來的妻子孩子。
張幻陷入了沉思,他恨生活中這種不安定的因素,可是他又喜歡這種不安定,人啊!為什麼總是這樣矛盾呢?
還有一個問題,想到自己算不算一個合格的心理委員,脫離了同學,喜歡在圖書館裏的感覺,隻有這樣,才能更加接近那些不合群的學生,被這個集體脫離的學生,可誰又能明白呢?也許有些時候的偉大,是卑微的,也許這是自己給自己找借口。
張幻漸漸的對劉二丫沒有了感覺,很奇快,劉二丫也對張幻沒有了感覺,似乎那種感覺是相互存在的。兩個人心裏清楚,莫名其妙的冷淡。
張齊魯從鑽地螺裏走出來,頭已經耷拉在胸部,他已經沒有力量將頭抬了起來。
張齊魯的頭已經完全不屬於這個身體,他的脖子已經被地下磁生物給傷害了,僅僅靠連著的神經,感覺著身體的各個部位,他站立在鑽地螺旁邊,一動不動。
地教授走了過來,扶著張齊魯去了地下手術室,到了那裏,地教授先是將張齊魯催眠,手裏拿著紅外線刀,隻見一條紅線沿著機械身體劃過去,然後紅色線沿著脖子與頭的連接處劃過。
地教授將紅外線刀放下,兩隻手輕輕的將脖子抱起,如同抱嬰兒那樣小心翼翼,他將脖子抱到一個房間,便出來了,手裏拿了一個閃閃發光的脖子,那是仿製的剛才拿進去的脖子,回到張齊魯身邊,將機械脖子放在了身體與頭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