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生命都會有軌跡,每個人的軌跡全不相同,有的會很長,有的會很短,有的會很精彩,有的會很暗淡,這一切,都取決一個人對生活的態度。
張齊魯依然站在那裏,看著劉二丫要來的方向,張齊魯感覺劉二丫不簡單,因為這雙機械眼對她不起任何作用,因為她身體周圍有一陣風,阻擋著張齊魯具有穿透力的眼神。
劉二丫站在張齊魯麵前,張齊魯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也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機會站在一起。那風有股味道,那是一種令人討厭的氣味,一種令人作嘔的氣味,張齊魯也弄不清,剛開始風的迷人氣味,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劉二丫似乎變得,沒有那麼動人之處了,站在眼前的女孩,怎麼突然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張齊魯不知道,這種變化到底是因為什麼。
顯然,劉二丫對張齊魯的態度也發生這個變化,她們兩個朝前走著,張齊魯給劉二丫透露著,關於那地下生物世界的故事,劉二丫一個勁的微笑著。什麼也沒有說。
他們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張齊魯不知道為什麼,想抱眼前的女孩,而這種擁抱,不是那種性的滿足,而是一種例行公事的行為,仿佛那就是一種不一般的打招呼。
張齊魯緊緊抱著劉二丫,沒有了任何感覺,一點感覺也沒有,雖然兩個人的身體接觸著,可那種性衝動一點也沒有,難道這跟張齊魯的機械身體有關嗎?
他們兩個擁抱之後,慢慢分開,並列的站著,那種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仿佛一下子沒有了共同語言。
他們就像陌生人一樣,站了站就離開了,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便選擇了離開,也許感覺這種東西,可以有,也可以有了之後漸漸消失,可能原因很簡單,僅僅因為氣味的不喜歡。
張齊魯看著劉二丫遠去的背影,他感覺不到了什麼,自己身體裏的那種幻想力,這次也突然不強烈了,仿佛這一切都要跟那地下世界的生物有關。
張齊魯歎了口氣,他現在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怎麼才能談愛情呢,那愛情算是一種奢侈的東西。張齊魯邁著步子,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有時候,他喜歡一個人走在校園裏,看著那些走路的人,感覺眼前就是一幅可以流動的畫,那張畫不斷變化著,隻有那背景的變化比較小而已。
徐州的天氣,真的熱的讓人難受,張齊魯感覺著,有種針尖的東西,紮著自己的臉。那是因為天氣熱,讓皮膚有了這種感覺。張齊魯用手揉揉了臉,臉上濕滑滑的,仿佛有層油膜,那是汗造成的後果。
男生宿舍門前,圍著一些人,張齊魯走向前去,如果在校園外,看到這麼多人,他肯定不會圍上前去,在校園裏,就不同了。
走到近處看到,在學生麵前,擺放著舊的書本,還有衣服架子,還有其他二手東西,他們在那裏賣,很快,這些賣東西的同學,就要離開生活的校園了,這也許是他們留給這個學校最後的東西,也是留在這個學校最後的記憶了。
張齊魯看著眼前的一幕,有種莫名的失落,鼻子酸酸的,強忍著離開了,他怕留在這裏,淚水會情不自禁的流出來,走了很遠,轉過頭看去,那熱鬧的情景,變得模糊了。
張齊魯的身體,除了眼睛,就剩下頭是自己的了,現在頭也不完整了,隨著地下能量球的接近,張齊魯一定還會失去什麼,到那個時候,張齊魯還會是張齊魯嗎?
張齊魯突然忍受不了,地麵的悶熱,朝著地下實驗室入口走去,他想快點打通,通往地心處的通道,也許隻有這個樣子,自己才能早日讓自己永生。
回到地下實驗室裏,張齊魯進入了鑽地螺,進入之後,他眼前的一切都變了,看到的不僅僅是實物,一切都變得透明了起來,這一次,看到了鑽地螺裏,不斷運行的電子,那些電子接受著,張齊魯下達的命令,這一次,張齊魯帶著信心,上路了,第六層生物世界,張齊魯來了,這一次,他要戰勝你,他要征服你,他要打通通往地心處的通道。
越是離地心越近,張齊魯那種情感,越是強烈,因為付出了那麼多心血,眼看快要成功了,更應該小心,那種強烈,來自內心深處的渴望。
鑽地螺又一次進入了地下第六層生物世界。
張齊魯看著周圍的一切,看到眼前移動的生物電子,他們正張牙舞爪的朝著鑽地螺移近,漸漸的對鑽地螺包圍著,也許第一次進入第六層生物世界的時候,生物電子們,已經開始了對鑽地螺的進攻,這是鑽地螺上的電子掃描儀,顯示不出來,或者是因為電子掃描儀,受到了生物電子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