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太陽正盛,郭家村的一個地頭裏。郭老漢正撅著屁股用力的用鋤頭挖著地裏的土豆。
脖子上的毛巾早已被汗水打濕,黏膩膩的搭在胸前。
“哎!這日頭可真毒!”郭老漢直起酸痛的腰抬起一隻手擋在額前,看了下頭頂的太陽,不禁感慨一句。
再低頭看看腳下,挖出的土豆最多也就能裝兩袋子。
今天最少還得再幹兩個小時,不然三天內肯定是幹不完的。
他如果走了,她那馬上快生孩子的老婆一個人要怎麼把這麼大片的土豆挖回家?
“呸!”郭老漢想了想,朝手心吐了口唾沫,雙手一搓。抓起鋤頭繼續幹活。可是這日頭,讓他沒幹多大一會兒又撐不住了。
“呼……呼……!”郭老漢終於咣當一聲扔了撅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
“出溜!”突然一聲響動引得他轉過腦袋看向地畔的草叢。
“原來是一條小菜花蛇呀!”郭老漢隨口一說。
……
突然他的腦海裏閃過一些鏡頭
早些年一個從家門口路過的乞丐,那日乞丐餓的頭昏眼花。是他媳婦春花把自己的飯給了那乞丐。
乞丐吃了飯感念媳婦的好,就說要教她一些本領。
媳婦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驅蛇的術法,是怎麼也不願意學。而他那會兒在家,本來就對媳婦把自己的飯給乞丐心有怨言。
這下人家教本事她又不學。
媳婦一句戲言,“要學你自己學!”
他自個兒賭氣,“我學就我學!”就這,老頭以此借口又待了三天。教他念口訣,畫符紙……。
在那個人人都很窮的年頭,三天的飯那可不是一般的恩德。
老頭走時是一臉的感激,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用這術法防身即可,不可做惡,不可戲弄蛇。
不然到時候後悔就什麼都晚了。
老頭說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郭順德和老婆春花,就把這事兒給忘到腦後去了。
正好今天又想起來這事兒,他想,多年沒用過,不如今天試上一試,看靈不靈?
於是他坐在那裏,開始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天地玄黃,聽我號令,大小孽蛇,速來聽令……。”
果然,沒幾分鍾,他的周圍就悉悉索索傳來無數聲響。
不到半小時的功夫,身邊就聚集了無數各種顏色的蛇。
剛開始他還有點害怕,可看著它們如此溫順的低著腦袋,好像一個個正在叩拜的奴仆。
於是他的膽子也慢慢大了起來。
對著眼前的群蛇說了一聲,“今天我挖土豆太熱,你們給我搭個棚子,我幹到哪裏你們就移到哪裏。”
“直到我把所有土豆挖完。”
他話音剛落,群蛇就轉著腦袋相互看著,許久才相互點了點頭。
完了一個個都將整個身子直立起來,相互扭在一起。不一會兒兒,一個兩平米高的蛇棚就搭好了。
郭順德走了進去,果然很涼快。
他看著這五顏六色的蛇棚,滿意的點點頭,“嗯!那老頭果然沒有騙我,這術法還真是好用。”
說著就繼續掄著鋤頭挖著腳下的土豆……。
這估計最多一個小時出頭,所有土豆就被他挖完了。
按理說,他挖完了就該讓群蛇撤了,畢竟它們比自己更怕熱,可是這會地郭順德還沉浸在禦蛇的快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