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驚喜,實際上這次陸予回國也是臨時起意的,沒比瓷南早知道幾天。
那邊抽不開身,如果不是陸淮舟這邊的事情比較緊急,陸予也不會匆匆忙忙趕回來。
瓷南出來的比其他人快一些,但三人在外麵停了片刻,就陸陸續續有選手出來。
陸予看了看逐漸壯大的人群,站起身拉著瓷南的手:“走吧?”
瓷南沒有異議,雖然她還不知道要去哪兒。
走了一段距離,瓷南跟著停在一輛陌生的車前,抬眼一看,懵了一瞬。
霹靂火閃的顏色,怎麼看也不像是陸家母子倆喜歡的風格。
陸淮舟的車她見過,知道這不是他的,那就隻剩下陸予了。
瓷南對上陸予的目光,眼裏是大徹大悟——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明明她沒說話,但陸予奇異得看懂了小孩兒眼裏的深意,她不經意咳了一下,為自己的審美辯解:“不是我的。”
說完,不等瓷南反應,就繞到駕駛座,敲了敲窗戶。
車窗降下來,露出沈拾肆麵無表情的臉:“好慢。”
陸予隨意道:“下次給我配個火箭,我飛著去。”
多年不見,沈拾肆還是能被陸予一句話給堵回去。
她把目光轉移到瓷南身上,神色有些複雜,眼底有著探究的意味。
陸予皺了皺眉:“十四。”
“嗯?”沈拾肆不著痕跡收回視線,“上車等小尋吧。”
沈拾肆的神色變化很快,沒有盯著她眼睛的瓷南自然沒有捕捉到。
“瓷南,這邊。”
陸予坐在副駕駛,陸淮舟則打開車門,招呼瓷南坐在後排。
沈拾肆轉頭:“瓷南?”
她覺得自己還沒有老到記憶錯亂,能把人的名字弄錯的地步。
在陸予鼓勵的眼神下,瓷南回道:“是外婆給我起的名字,以前,剛認識的時候,我還沒有改名字。”
從某些程度上,瓷南對沈拾肆還是比較熟悉的,畢竟在她那兒上了一段時間的課。
但一換場景,瓷南就莫名覺得有些陌生,至少在她的認知裏,沈拾肆和陸予一起出現,甚至還坐在同一輛車上,這樣的畫麵真的很魔幻。
不過,在座的有這種陌生感的可能隻有瓷南一個人。
因為沈拾肆沒有絲毫的意外,就好像是提前知道一樣,不管是瓷南有兩個名字,還是瓷南為什麼會跟陸予一起。
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今天的沈拾肆對她格外有耐心。
“那,瓷南,這麼叫你可以嗎?”得到瓷南的點頭同意後,沈拾肆接著道:“瓷南以前一直跟著外婆生活嗎?”
瓷南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含糊道:“小的時候是。”
瓷南不想多說,沈拾肆就沒再追問,見好就收。
對沈拾肆而言,想要了解一個人有很多種辦法,詢問當事人是最不明智,也是最麻煩的一個方法。
她問這些也不過是想要跟瓷南拉拉關係,要是問得多了惹人煩,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沈拾肆出神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瞥見到熟悉的小身影後,她揚了揚眉:“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