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殊麵色微頓道:“督公的意思是,夏雍一直沒有放棄皇位?”
宗無玥嗤笑:“野心這種東西,隻要燃起就很難熄滅,更何況是夏雍。
當年諸皇子都被他一人壓得抬不起頭。
本以為唾手可得的皇位,轉眼間成了別人的,換成你難道甘心?”
宮殊笑了笑:“有的看了,這大夏最後會如何,真的是期待。”
有夏靈容和德妃這神隊友,夏笙得到肯定答複,美滋滋的出了宮。
接到消息的四皇子,在宮內堵住了夏靈容。
露出微笑道:“悅笙郡主怎麼突然要跟你去外祖父那,可有說了什麼?
那天在景陽侯府,你不是說她在查那稅銀案,可是找到了什麼東西?”
夏靈容搖頭:“我不知道,四哥直接去問不是更好,去禹城隻是遊玩,四哥想太多了。
再說稅銀案四哥不是受害者麼,笙姐姐查到什麼對四哥都是好事啊。
可我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四哥你在擔心什麼。”
夏永熙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什麼,隻是覺得一個郡主插手指這事有些蹊蹺。
難不成是太子皇兄拜托的?這件事事關重大,皇兄有些草率了。”
夏靈容似懂非懂,朝政的事她弄不明白,也不知道四哥擔憂的是哪不對。
見人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就帶人離開。
三天後,雍王府一大早已經活躍起來,管家杜五指揮下人給兩位主子打點行裝。
夏笙心情極好,想到那金燦燦的黃金在衝他招手,簡直恨不得立刻飛奔到禹城。
和十公主約好在城門碰頭,夏笙讓悠悠進了馬車,自己騎著馬,掃了一眼隊伍道:“出發。”
這可不是簡單的侍衛隊伍,裏麵的人都是暗衛偽裝,拿黃金這等事豈能用別人。
特別是她想獨吞的情況下,沒錯,她壓根就沒想分便宜父王一丁點。
雖說他們狼狽為奸,但是各玩各的也是真的,各自勢力發展,他為毛要給別人養屬下。
倒是這個管家杜五有點意思,看見王府忽然多了一批不認識的下人,完全麵不改色……
極高的興致,在到了城門處戛然而止。
看著那重紫身影,夏笙簡直想給自己拜拜佛,這貨怎麼就這麼纏人?
上哪都能看見他,沒完沒了的出現在他眼前,瘋狂秀存在感,簡直煩死了。
兩人騎在馬上對視,一人重紫飛魚服,紮眼的臉上帶著妖邪。
一人還是簡約的白裙,全身上下隻有固定墨發的發簪和手上紫色的扳指,連眼尾的紅痣都透露著兩字——晦氣。
兩人誰也不下馬,絲毫沒有見禮的意思,要說郡主是皇家人更尊貴,但宗無玥見皇帝都無需行禮。
夏笙這邊,理應給十公主夏靈容見禮,但初入京城,因為九皇子夏宇胤的挑釁。
陛下已經發話,不得追究夏笙禮節這方麵,行不行禮,看夏笙自己。
這話是一個坑,看他自己……那不行禮也就說明他沒有尊敬之意。
但顯然夏靈容並不在乎這些,見到夏笙一口一個笙姐姐。
倒是宮殊上前施禮,結束了兩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