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一走,禦書房就都是景陽侯府和夏笙幾個兄妹。
景陽侯凝視夏笙道:“好厲害的的手段,難怪王妃這麼多年,依舊壓不下你的氣焰。
如果不是避忌夏雍,想必王妃不是意外就是病逝了。”
夏笙溫和一笑:“瞧舅舅說的哪裏話,你們梁家難道對本郡主很溫和?
不都是直接手段粗暴,刺殺下毒的麼,嗬嗬……比起你們,本郡主天性良善,斷不會這般狠辣。
能活著,還是活著一起玩比較好,實在不耐煩再殺也不遲。
瞅瞅妹妹哭的這個可憐,就是不知道入了景陽侯府,頭頂的世子妃可歡迎妹妹。
哎呀,這若是被磋磨,舅舅和表哥是幫著世子妃,還是幫著妹妹呢?”
愉悅的笑了一聲,夏笙向書房外走去。
夏珠雙眸赤紅,掙脫自家兄長的手,陰戾道:“夏笙……我絕不會放過你,我發誓。”
夏笙頭都不回,隻是擺了一下手道:“無能狂吠,跟本郡主過招,你和你哥差得遠了。”
東珠郡主入京這才多久,直接被廢了封號,還要成為景陽侯府世子側妃。
說白了就是妾室,堂堂的皇家人……
這簡直就是個笑話,京城百姓無不津津樂道,同為王府出身,還是嫡庶之分。
但誰能想到庶出高高在上,嫡出反而滿身汙泥,當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及笄當天的事,賓客很多都是親眼所見,一傳十十傳百,夏珠的醜態無疑是百姓私下的話題。
夏珠甚至不敢出門,整日窩在景陽侯府,要不就是在表哥梁卓病榻前哭訴。
她不傻,知道自己一定是和梁卓分不開了,隻能盡力為自己謀劃。
梁卓挨了30大板,這還是陛下看在景陽侯的麵子上,否則世子之位一樣不保。
這讓梁卓看夏珠不是很順眼,即便身體給了他,他一樣沒什麼旖旎心思。
趴在床上不耐煩道:“珠兒,你別哭了,事已至此又不能改變什麼。
你與其在這哭訴,不如去哄哄素娥,你們之前的關係很好,這次素娥想必是氣很了。
但本世子想素娥會原諒你,好好相處,本世子不想後院整日烏煙瘴氣。”
夏珠梗住,她們之前關係好,那是因為並沒有衝突。
如今她搶了梁卓,這世子妃想撕了她的心都有,她怎麼哄?
正想著,世子妃李素娥帶著婢女走進來,一臉溫婉關心梁卓的樣子。
絲毫沒有那日撕打她的猙獰。
“夫君好好修養身體,放心就是,妾身不會讓夫君難做,難為珠兒妹妹。
那日……是妾身被一時衝擊失了態,還望夫君不要放在心上。”
趴在床上的梁卓聞言鬆了口氣,素娥乃是刑部尚書嫡女,他不能讓其沒臉。
還想著怎麼安撫這件事,既然能大方忍下,那是最好不過,聞言一頓誇,把人溫婉大方誇上了天。
殊不知在他趴著,看不見的背後,李素娥陰森的眸色,早已定在夏珠的身上。
這一整日,夏珠度日如年……
李素娥的丫鬟,拿出一盆水放在夏珠頭頂,鄙夷道:“珠側妃是王府小姐出身。
想來規矩頂頂好,不需要奴婢規範什麼,入侯府自然要有規矩,先頂著站一個時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