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樓之上,琴霜遠遠望著那消失在城門的背影,滿眼不舍。
郡主又走了,因為梁雅嫻這個身份,她已經很久沒有跟在郡主身邊侍候了。
便宜了畫紗那個冰石頭,打個架還湊合,能侍候好郡主嗎?
旁邊遞過來一杯茶,琴霜悵然的接過喝下,喝完才發現遞茶的不是丫鬟……
顧流年見人飲下茶,麵色都沒變一下,眸色微閃道:“這是花茶,裏麵添加了葉菊,好喝麼?”
琴霜壓根沒喝出來,什麼葉不葉菊的,聞言“嗯”了一聲道:“還可以,你怎麼來了?”
顧流年麵色玩味道:“來看看未婚妻不行?
還有……梁雅嫻很討厭葉菊,也不會武功,那麼你是誰呢,我的未婚妻?”
琴霜麵色不變道:“不知道你胡說什麼,以前討厭的不代表現在也討厭。
至於武功……你若是懷疑那天我們墜崖無事,大可不必多想,那隻是僥幸罷了。”
顧流年笑了:“這就是你和梁雅嫻最大的不同。
若你是真的梁雅嫻,聽了本公子懷疑的話,一定會不悅發脾氣,而不是冷靜的找理由否認。
今天你特意在這裏遠眺,那個方向是城門口……
而據本公子所知,今天這個時辰,離開京城的權貴隻有七皇子和淮笙郡主。
你和七皇子並無交往,如此你看的就隻能是淮笙郡主。
再加上剛才那種眷戀的眼神……你是淮笙郡主的人。
能頂替梁雅嫻身份這麼久,真的本尊想必早已經塵歸塵,土歸土。”
琴霜呆滯的張張嘴……這是什麼人啊?
她全程就說一句話,這人全給看破了,腦子這麼靈光的麼?
顧流年笑眯眯道:“看來全中,你是怎麼做到和梁雅嫻一模一樣的?
放心就是,本公子不會說的,隻是單純的好奇,你想對景陽侯府做什麼都和本公子無關。”
琴霜想著郡主給她的信息,深呼吸決定賭一次道:“我這是人皮麵具。
我扒了梁雅嫻的臉,用特殊藥水處理過,不會腐爛。”
說完緊緊盯著顧流年的神情。
發現對方並無懼怕和惡心,反而好奇的看著她的臉,看樣子很想上手摸摸……
看樣子不是個軟腳蝦,那就能利用。
琴霜冷靜道:“做個交易如何?
你和左相的真實關係,我有所耳聞,左相並不喜嫡長子一脈,甚至可以說是打壓。
這也導致你父親這個年紀,還是朝廷邊緣的七品閑職,你明明高中三甲,依舊不能為官。
左相明麵上說你們不喜朝堂,實則不過是怕你們礙了皇後那一脈的路,不會不甘心嗎?”
顧流年趴在圍欄上,散漫的俯視街邊行人。
語氣含笑道:“所以……因為本公子說要娶你,訂了親事,淮笙郡主打上左相府的主意了?
想要讓你,挑撥本公子對付祖父……很大膽的想法,就不怕一步錯滿盤皆輸?
再怎麼說,本公子姓顧,和祖父才是一家人。”
“嗤……是不是一家人你心裏清楚,在清瀾山永安寺,追殺你的人是怎麼來的?
你一個不當官的公子哥,哪來的仇人,能覺得你礙眼想要除掉的,不用我多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