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認慫的話語又好笑又可憐,除了夏悠給了一白眼,其他人都看得忍俊不禁。
不想再丟人現眼,夏笙直接問道:“宮殊,你對北宮玄了解多少?”
清越的眸子微沉:“郡主想幹什麼?”
“你別管,幹什麼都不關你事,你那一脈早就沒人了,如今北國的皇族和你血緣關係偏的沒邊了。”
“本郡主看你也無心回北國,那你就別操心那些事,好好對我妹妹即可。”
北宮殊麵色冷下,手掌不自覺的用力,夏悠吃痛出聲。
夏笙一個彈跳起身,打掉了宮殊的握著夏悠的手臂。
臉色變陰:“我去你大爺的北宮殊,你是不是有病,悠悠這脆玻璃身體,受得了你捏嗎?”
夏悠揉著手道:“算了姐姐,他以為父王滅了當年的北宮皇族,會生氣很正常。”
一把扯過悠悠的手查看,夏笙斜眼道:“你也有病,非他不可?這混蛋當著我麵都敢這樣,背後是怎麼對你的?”
想起上次被掐脖子,夏悠有些心虛的避開自家“姐姐”的視線。
看向那目色帶著痛意的清越男子道:“北宮殊,我說了北國皇室一一離奇死亡,和父王無關。”
“難道我看起來很蠢,會去喜歡一個和我有深仇大恨的人,我是生怕自己將來不夠淒慘嗎?”
北宮殊凝視夏悠道:“那是誰做的,當初正因為皇室凋零,才給了你父王贏得戰爭的機會,不是嗎?”
夏悠無奈:“當年父王太過出色,被眾皇子合力擠兌,坑去攻打北國,完全就是送命去的。”
“那時候的父王並沒有畏懼,也做好了死在戰場的打算,但優秀的人總是難以埋沒,有人找到了父王。”
“宣稱願意幫父王渡過難關,甚至可以幫父王稱帝,但父王拒絕了,他知道一旦同意,他會是別人手裏的牽線木偶。”
“這樣的稱帝對父王而言毫無意義,於是那人準備給不識相的父王一個教訓。”
夏千墨麵色微變道:“這教訓莫不是讓父皇稱帝?”
夏悠點頭:“是這樣的,當初父王對上北國,純屬以卵擊石,但他還是堅挺。”
“那些人見父王如此,發生了意見分歧,一方認為應該再給父王一次機會,一方認為父王不識相就該死。”
“最後,有人選擇放棄父王,也有人磨滅北國皇室,讓父王借機取得勝利。”
“父王知道後倍覺受辱,這種勝利不是他想要的,遂組建黑殺軍征戰無數,隻是想證明自己有實力做任何事。”
北宮殊拳頭捏的哢哢作響:“所以呢,找你父王的是什麼人?”
夏悠靜默一會,在北宮殊越發冷沉的視線下,緩緩道出兩字:“神宗。”
“ 哢”北宮殊手裏的酒杯碎裂,瓷片紮進皮肉,酒液混合著鮮紅滴落。
夏悠眉頭蹙起,上前握住流血的手,挑出瓷片,拿出藥瓶手帕包紮。
“就知道跟你說,你會激動,但情緒上頭並無大用,麵對神宗你太薄弱,想要報仇是天方夜譚。”
宗無玥掃了一眼同樣難掩驚異的夏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