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這邊,除了鎮國公,輔國大將軍一脈,剩下幾乎全部跟了上去,儼然一副馬首是瞻之態。
七皇子夏堇年倒抽一口氣:“這還怎麼爭,夏笙你行不行啊?”
“砰”後腦勺被鎮國公狠抽了一下:“你說什麼喪氣話,既然選了路,那就挺直身板走。”
說完又有些惆悵道:“夏笙要是本國公的外孫就好了,若是的話……這個時候本國公應該榮耀加身,在府邸頤養天年了。”
夏笙輕笑:“國公過讚了,七堂兄的天賦不在這些勾心鬥角上,能有機會追求自己想要的,是一種幸事,不論是我還是七堂兄,都定會贏得自己想要的。”
鎮國公蕭竭麵露讚許:“堇年既然選了你,那就放手去爭,本國公這把老骨頭,還可以最後放肆一次。”
夏笙抱拳施禮道:“多謝國公,夏笙自會拚盡全力。”
往朝堂步行的路上,宗無玥親手幫夏笙複位了手臂,上好傷藥,裹上隨身帶著的白布固定。
夏笙輕笑:“連這些雜亂玩意你都帶在身上,很擔心我?”
“盡快好起來,不然……本督想捏死你都無法用力。”
“嗬,口硬心軟,宗無玥你回想一下你我剛相識的時候,你都是怎麼都對我的,光是差點死在你手上的次數,一手都數不過來把?”
鳳眸波瀾漾開,宗無玥久久沉默。
夏笙挑眉:“不是吧,你這比以前還小心眼了,我並非怪你,隻是恰好說出來玩笑罷了。”
“以後不會了,不管你多招惹本督生氣,本督不會再傷你。”
夏笙腳步頓住, 側頭看向身邊的人半晌,歎口氣道:“要不是如今身體不行,我都想立刻睡你了。”
宗無玥瞳仁微縮,陰惻惻道:“夏笙,你知道如今不行,就少說這些話。”
“怎麼……你忍得難受?”
眼看宗無玥手指收緊,夏笙立刻後退一步道:“別忘記你剛才說的話,永遠不再傷我。”
宗無玥冷笑:“補充一句,除了床上,本督等你恢複,你盡情囂張,本督等你哭的時候。”
夏笙不自然笑了一下,轉身向前走去,眼底極快劃過一縷黑絲,真是……讓人頭疼的人啊。
麵容枯槁,形銷骨立的帝皇高坐皇座,完全就像是骨頭架子上套著皇袍,明黃色澤沒有襯出任何威嚴,反而有一種穿了不合身衣服的滑稽感。
這樣的帝王,威勢壓人的夏雍,誰更適合為這個天下之主,有眼睛都看得分明。
夏雍連禮都沒行,麵上頗感好奇道:“皇兄,你也沒比本王大幾歲,身體怎麼搞成這樣,莫不是國事繁重勞累的,莫要擔憂,臣弟回來幫皇兄分憂了。”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夏笙的真的想笑,夏淮的身體會這樣,他的好父皇絕對是禍首,瞧瞧這風涼話說的。
夏淮有這麼一個弟弟,這輩子都嘔死了。
沒有理會夏雍的挑釁,帝皇環視了一圈大臣,還有他的幾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