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呲!”
是針入肉的聲音……
霍修一邊將尖銳的銀針插入李無道指甲縫隙,一邊還給圍觀的獄卒講解著,“待這五十枚銀針紮完,就算是銅鑄的金剛,鐵打的羅漢,也得哭爹喊娘!”
獄卒甲:“霍頭牛逼!這手法絕了!”
獄卒乙:“那是,霍頭這可是祖傳手藝,大騾子大馬挨上兩下,都得吱哇亂叫!”
獄卒丙:“霍頭,您可不能藏私,多施展幾招,也讓弟兄們多開開眼啊……”
夜梟:“……”
五十枚銀針,頃刻之間便已插完,聽著眾人的吹捧,霍修神情傲然,瞬間掩住了耳朵。
沒辦法,慘叫聲太犀利。
一息,兩息,三息……
十個呼吸過去,地牢中鴉雀無聲。
“是耳朵捂得太嚴實了嗎?”霍修心中暗自狐疑,雙手略微鬆了鬆,確實沒有聲音。
那黑廝哼都沒哼一聲,竟然還滿臉陶醉,“不愧是祖傳手藝,真得勁兒啊……”
輕蔑的聲音,從李無道口中傳出來。
對一個經曆過三次被天雷炸成齏粉,恢複期反複被雷電之力折磨的人來說,這點痛苦,確實兒戲了。
見對方這表現,剛才還滿臉恭維的獄卒,目光齊齊看向獄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等待他給出一個合理解釋。
霍修也是一臉懵逼,他是專業的,打眼一看,就知道對方並非嘴硬強撐,而是根本沒把這種程度的疼痛當回事。
這就很離譜!
能夠撐過第一環節的,並不在少數,但如此淡定的,絕對是獨一份。
這個凡人,到底經曆過什麼!
“很好!”霍修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帶尖兒的隻是一個開始,讓你再試試帶刃的!
他沒有跟圍觀者解釋,快速拿起一把鋒利的小刀。
李無道斜眼看了看,有點像現在的手術刀,嗯,很鋒利,因為對方已經開始動刀了。
韌性十足的網兜將李無道死死包裹,皮肉順著窟窿擠出,形成一顆顆半圓形小肉球。
“唰唰唰!”
霍修手上小刀如同蝴蝶般飛舞著,精準無誤的將肉球切掉,同時還在上麵貼上一片片膏藥。
膏藥是秘製的,主料是奇癢花和刺痛草的粉末。
奇癢無比,同時能將原本的疼痛放大數十倍。
李無道對癢的免疫程度,明顯沒有疼痛那麼誇張。
幾貼狗皮膏藥下去,頓感全身瘙癢難耐,他扭動全身,卻是越動越癢,越癢越想動,進入了一個死循環……
“吼出來吧,硬憋著會出內傷。”
霍修對於這小子現在的狀態很滿意,善意的提醒著。
“呸!”
回答他的,是“黑叔叔”醞釀已久一口濃痰!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這是規矩。
現在已經不是打臉的問題了,而是直接射到了臉上,換誰也忍不了!
霍修當即血撞頂梁門,抽出腰刀,就要給李大仙人分屍。
圍觀的獄卒眼睛都亮了,不想當獄頭的獄卒不是好獄卒,霍修占據這個位置十年,大大阻礙了他們的上升通道。
此刻不蠱惑,更待何時。
堂主可是說過的,不要弄死,但凡霍修一衝動,他們的機會就來了。
“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