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心理谘詢嗎?”
許歲才來到心理谘詢室,就看到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性坐在辦公桌上,而她的胸前的工作證上寫著她的名字。
虞夕。
“就在剛才,我經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網暴。”
許歲一進門就換上了一張哭喪一般的表情,對著眼前的虞夕就是一頓哭訴,簡而言之就是在網上與人對線把別人整急了,現在他麵臨著24小時的電話於短信騷擾。
目前他已經一周沒睡一個好覺了。
“啊這……我覺得你這種情況應該去找警察才對。”
虞夕作為一個對於互聯網的印象還處於十年前那個相對和平的時代,完全無法理解許歲口中的電話騷擾,但是她身為一個心理谘詢師也明白這完全不是她能處理的事情。
“為什麼要報警?”
“心理谘詢師又不是神仙這種事情已經超出我的處理範圍了。”
“小了,格局小了。”
許歲一改之前的司馬臉,換上了一副怒其不爭的神情,眼中的失望不言而喻,身為一個心理谘詢師竟然得出了找警察這種最爛的選擇。
隻能說這是許歲帶過的最爛的一屆心理谘詢師。
這下屬實是將虞夕給整不會了,她就是一個心理谘詢師能做的就是單純的開導病人,而許歲的問題來自於24小時不間斷的騷擾,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治愈,隻有警察出麵才能解決。
對此,許歲決定要好好給對方上一課了。
“虞老師,你根本不知道這點小事警察根本沒有精力去管,而他們對我已經造成了損害,在無法讓對方付出代價的情況下,我們不應該盡可能減少損失嗎?”
是這個道理嗎?
虞夕感覺有點不太對,到底誰是心理醫生啊,在這一瞬間她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學生確實有病,不過有病的不是心理而是腦子。
“劇本都我想好了,在這裏之前我已經發了一個視頻叫做《我經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網暴》,現在我還需要一張抑鬱症證明,方便我拍攝《我得了抑鬱症》博取網友的同情,接著就能開始《不要笑挑戰》了,預計在一年之內就能成為pilipili的百大up主。”
許歲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的“理想藍圖”,將虞夕唬得一愣一愣的,特別是聽到別人百大up主隻要一個轉發就能獲得好幾千的廣告費,登時感覺自己的教師編製有點不香了。
特別是最近教師的編製還在收縮,她的心情不由低落了下來。
“虞老師,你現在要思考這可能是你此生僅有的機會。”
“我?”
“沒錯,給我開一張抑鬱症證明,等我成百大up主後,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家夥,你是在這等著我呢。
在許歲說完這句話後,虞夕已經明白許歲在進門的一瞬間這張嘴裏就沒說過一句實話,所謂的“網暴”到底存不存在都是一個問題。
雖然虞夕對這所謂的“好處”很有興趣,但是……
“不行,我隻是一個校醫,你想要的證明雖然不是什麼難弄的東西,但也需要正規的醫院才能開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