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冷眼看著，看他越笑越放肆身體開始抖動，而後痛呼一聲，到抽口涼氣才冷笑。
“我隻想問一件事，你隻管回答是與不是。”七不管他願不願意。
“他的身份，”七緩緩，“是否足以改變十三國的格局？”
男子看她有眼，眼中帶著驚奇與欣賞，“是。”
七皺眉，盡管她也想過殘紅的身份非凡，但沒預料到這個地步。以後該怎麼辦？難道讓殘紅一輩子不出穀？
“在想怎麼殺人滅口？”男子還有心調笑，笑意卻沒到達眼中。七正煩躁，瞪他一眼，靜下心，“林輕別離這不遠，要我送你過去嗎？”
男子不以為然，“你不怕我告密？”
“死人是不會開口的。”七琥珀色的眼平靜，仿佛說的是一響極為平常的事，“若送去太麻煩，我可以直接拿你當花肥。”
男子眯了眯眼，“外頭傳聞七姑娘妙手回春菩薩心腸。”
“誰說妙手回春就一定菩薩心腸？”她沾的血跟沾的水一樣多。
“傳聞七姑娘仁心素手，救人無數。”
“那也得看我心情好不好。”
“傳聞……”
“傳聞是不可信的。”七打斷他的話，“我討厭麻煩，討厭人帶來的麻煩，更討厭聰明人帶來的麻煩。”
“可七姑娘身邊似乎有一個比我更大的麻——”禁聲，一把匕首抵在他頸間，寒氣絲絲從匕首上傳過來。識時務的改口，“我說錯了，七姑娘身邊還有七個孩子，麻煩也不少吧。”
七收回匕首，“你又知道是七個？”昨晚那種狀況都數清了？
“猜的。”男子理直氣壯，“有個殘紅，橙光，黃漠……赤橙黃綠青藍紫嘛，很好猜的。”
“你又知道我是七姑娘？”七懶懶看他一眼。
“曼佗羅，正個南滄州隻要七姑娘山是，七姑娘的曼佗穀才有。”男子輕浮的笑，褐色的眼很亮，“七姑娘大名遠播啊。”
“都傳到羌國了？”七哼哼。
“大家都知道在祁國的南滄州有一座七姑娘山，在種滿曼佗羅的曼佗山穀住著醫術超群的七姑娘，擅入穀者都發瘋死了……傳聞誇大了吧，我如今都還好好的。”
那是因為你誤打誤撞吃了鳳尾草，七在心裏想。
“對了，我叫千無，七姑娘可記住了。”千無勾起薄唇。
為什麼？七用眼神詢問。
“因為那將是你永遠都記住的名字。”千無撐起上半身靠在床沿，拉起一縷七的頭發送到嘴邊，笑容自信，眼中有不可抗拒的氣勢，“你願不願意，成為我闋千無的妻，羌國的三皇子妃？”
低迷的聲音，帶著曖mei的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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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七姑娘就住在那山上，大家尊敬七姑娘，就把她住的山叫做七姑娘山。七姑娘喜歡靜，大家就都不怎麼上山，七姑娘……”南齊一發不可收拾。
林輕別俊顏微抽搐，被南齊一大串的“七姑娘”繞得頭暈，“她叫什麼名字？”
“……哎？”南齊搖頭，“不知道。”
“姓呢？”
“……也不知道。”
“那你還知道什麼？”林輕別瞥他一眼，南齊叫屈，“的確不知道啊，當年她隻告訴我們一個‘七’，然後大家就‘七姑娘’的叫開了的。”認真說起來根本沒人知道。
林輕別忽然一怔，終於找到自己一直覺得不對的地方。
“南齊，你說十二年前她出現救了你們？”
“對啊，當年要不是七姑娘，得多死好多人呢……”
“南齊，”林輕別冷竣的臉上一抹異樣的神采，“你說，七姑娘看起來怎樣？”
南齊臉上一陣郝色，“七姑娘她……不是頂頂漂亮的那種，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好看……我們大家都這麼認為……”
“我問的是年齡。”林輕別麵無表情。
南齊噎了一下，“大概……恩……十六七歲的樣子吧。”
“十六七歲……十二年前她一個小孩就那麼厲害？”
“將軍，誰說十二年前七姑娘是個孩子！她明明……”南齊一下頓住，仿佛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倒抽口涼氣，滿眼不可思議，林輕別示意他說下去。
“明明……”南齊艱難的擠出聲來，“和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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