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霏點點頭,她也這麼覺得。
“所以接下去該怎麼辦?”
“閆潔的車子是來這邊後不久就買了的,就當時她那個經濟情況想買車還是有壓力的,之所以這麼急著買車,說不定……”說到這,傅紹言忽然停住了話頭。
抬手示意邢霏閃開些,他從椅子上一躍而下,邊拍落了椅子上的灰塵邊轉身朝對麵那間辦公室走去。
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對邢霏說:“她才來城市社交有限,能讓她花這麼大心思去照顧的人說不定是她在老家就認識的,可以去問問她父母。”
邢霏點點頭,眼睛卻隨著傅紹言的腳步一路追去了彭友旭的辦公室門前。
所以他這是發現什麼了嗎?
就在邢霏準備一看究竟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哎呦一聲,再看時就發現傅紹言的腳不知道什麼時候踩住了一個人。
“呂小嚴?”邢霏驚訝地看著那個人,奇怪他怎麼還在這裏。
“我不是讓你回家了嗎?”
傅紹言腳勁兒不小,踩得呂小嚴都快哭了,可就是這樣,半大的青年還是一臉我沒事的和邢霏解釋:“我這不是怕你自己一個人,碰上什麼壞人嗎?”
說到壞人的時候,他就跟故意似的,瞟了傅紹言一眼。
幼稚的舉動直接讓傅紹言皺起了眉,他鬆開腳,沒搭理呂小嚴,而是推開門徑直走到了彭友旭的辦公室裏。
“壞人不壞人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讓一個沒有反偵察天賦的人貿然進到可能的犯罪現場,很容易破壞掉證據。”
呂小嚴不服氣地撇撇嘴,“人來人往的地方,又不少我這一個破壞,再說了,當我不知道呢,被搜八百遍的地方,哪就還有什麼證據?”
風涼話成功得到了傅紹言的注意,這會兒的他站在彭友旭辦公室的那個衣架旁,仰頭仔細看著什麼,幾秒鍾後,他朝邢霏勾勾手:“邢霏,你那裏有物證袋嗎?”
在整個刑偵史上也不乏這樣的例子,被地毯式搜索過無數次的地點,如果換個角度去看,說不定就真能找出什麼。
就好比剛剛吧,他為了掩飾窘態而站上的轉椅,就意外讓他發現了眼前這個衣服架的最頂端竟然勾著一簇好像毛線的東西,如果不是他站在那個位置,根本看不到會有這個。
更讓他血脈噴張的是,借著室內微弱的光亮,他看出那撮毛線上似乎沾了某種不應該有的東西。
那是血。
經過長時間風幹後的血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