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吃著火鍋,唱著歌,聽著屋瓦雨聲,李家小院裏的三個人,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李毅忍不住發問:“小揚啊,你覺得如煙如何?”
雲飛揚脫口而出:“冷而不傲,豔而不俗。是帶刺的玫瑰,妥妥的禦姐。”
李毅體會出了其中的讚賞之意,不過他不明白禦姐是何意,以為他嫌棄柳如煙的年紀。
“是啊,如煙差不多大你七歲。”
雲飛揚夾了一塊金針菇放進嘴裏,擺擺手說:“李爺算錯了,是六歲,我馬上十八了。”
李毅笑了笑,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他一十八歲娶親,十九歲就有了第一個兒子,可惜早年夭折。
二十二歲才有了李素素,可惜他的娘子在李素素牙牙學語之時,就撒手人寰了。
就在雲飛揚盤算如何安慰這位老人之時,沒想到對方話鋒一轉,問道:
“小揚可有意中人了?”
“有。”秦川搶先一步回道,“花盈盈每次看到雲兄,那雙眼睛裏滿是情;而雲兄每次看到花盈盈總有點別扭,我猜大概是看到心上人有些羞澀。”
外人眼裏大嗓門,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川。
見到柔柔弱弱的林桃,就有一種羞澀感,連說話都小了很多。
“雞婆。”雲飛揚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見了喜歡的女孩羞澀,我可不羞澀。”
秦川哪裏知道,那晚花盈盈探究了他的秘密基地之後。
雲飛揚每次看到她多少有些尷尬。
看著打鬧的兩人,李毅不由得在心中歎息:
放著好好的人不找,非要找一朵花?
他有心撮合兩人,不甘心就此放棄,便說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乃平常事,除了花盈盈,你可還有中意之人?”
這話一出口,兩個少年就停下了鬥嘴和手中的碗筷,瞪大眼睛看著他。
良久,秦川打破了平靜,無不擔憂地說:
“李爺,這話跟我們兩個小輩說說就好,我們也不會往外說。”
“要是那天醉酒不小心說出這話,你怕是要被李姨狠狠斥責。”
山裏山外,兩個世界。
自打有江夏鎮起,約定俗成就是一夫一妻,而非山外有錢有勢人家的一夫一妻多妾。
畢竟這裏的人口有限。
李毅解釋道:“小揚是要走的人,他不必遵守這裏的規矩。”
雲飛揚嗬嗬一笑,“入鄉隨俗嘛,我爹是隱陽城裏的富商,作為他沒用的兒子,至少也要娶十個八個美嬌娘。”
入鄉隨俗,老爹是富商,這些當然都是他的借口。
前世,他在情竇初開時就立誌,這一生中要把到八十一個妹。
至於為什麼是八十一,前世沒有超群記憶力的雲飛揚已經記不清了。
大概是當時正讀《西遊記》,也想經曆八十一難,以求人生圓滿吧!
“如果如煙當你的道侶,你覺得如何?”
李毅直接攤牌,不再拐彎抹角地問了。
“李爺。”秦川頗感意外,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幹起了說媒拉纖的活了?”
“你別打岔。”
李毅擺了擺手,目光注視著雲飛揚。
“李爺,你可真會挑時候。”雲飛揚笑著說。
沒到煉形境後期之前的修行者,要確保元精無漏。
一旦漏了,對之後的修行有害無益。
而雲飛揚下午剛突破煉形境,達到坐忘境前期。
“你就說幹不幹吧?”李毅問道。
“李爺,我年紀還太小……”
沒等說完,李毅就打斷了他:“嫌她年紀大了?”
“那倒沒有!所謂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送仙丹。女大三千,位列仙班。我怎麼可能嫌棄。”
李毅和秦川麵麵相覷,知道他又在胡言亂語,聽他們聽不懂的山外話了。
“那老夫明白了!”李毅說道。
秦川有點懵,疑惑地問:“李爺,你是讓如煙姐,送雲兄兩塊金磚嗎?”
雲飛揚沒有管說胡話的兄弟,這位老兄隻聽得懂直白的話,很像三國演義劇中的張飛。
“隻是我現在隻想搞法力搞錢。”雲飛揚說道。
“老夫明白!”李毅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