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拉著宋小嬌老人拉著宋小嬌的手,顯然對這個孫媳婦很滿意,可惜戒指被阿亮拿走,不然可以當孫媳婦的見麵禮。
顧川走進來將一碗麵遞到宋小嬌的麵前,語氣柔和了幾分:“吃麵”
雖然隻是短短的兩個字,宋小嬌卻在顧川的語氣中難得聽到了一絲溫柔,再看看老人看著他們兩一臉欣慰的樣子,她立刻明白,原來是演戲給奶奶看的。
宋小嬌就像發現了新大陸,顧川都能舍棄以往的冷漠來演戲,自己也不能辜負他不是?
下一秒,宋小嬌目光灼灼地看著顧川,看著他的目光中充滿愛意與十足的崇拜,言語嬌聲細語。
“阿川,你對我真好,不過我不餓,因為我看到你就飽了。”
顧川似乎不太明白,隻是靜靜地看著宋小嬌表演。
宋小嬌偷偷看了一眼顧川,又看了一眼奶奶,嬌羞道:“因為你秀色可餐”
說完端過顧川手裏的麵走出房間,顧川確實秀色可餐,可她肚子餓也是真,演戲也要吃飽了才行啊。
顧川的臉一下紅到耳根,雖然她也看出宋小嬌在做戲,可整顆心卻像跳動燃燒的火苗,止不住的顫抖。
老人躺在床上卻是一臉欣慰,顯然心情很好。
“阿川,嬌嬌是個好姑娘,娶到她是你的福氣。”
顧川端著麵條走到床邊,壓抑住心裏的思緒,就像孩子般道:“奶奶,我知道,我喂你吃麵。”
老人看著眼前的大孫子,兩年沒見,整個人脫去稚嫩變得成熟了。
想到他小時候經曆的一切,瞬間壓抑不住情緒,有些哽咽:“阿川,能看到你幸福,奶真的很開心,他們都說你再也醒不過來,可我偏不信,你看,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出現在我麵前嗎?”
顧川兩年沒回來,老人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問兒子兒媳顧川的情況,那些人卻騙她。後來聽知情人說才知道顧川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過來,她恨,恨自己沒用,大孫子都這樣他們竟然沒有想過接他回來。讓他一個人在外麵自生自滅。
顧川用手觸摸奶奶的眼角,老人頭發斑白,臉上布滿了皺紋,那皺紋讓她的臉看起來就像樹皮一樣粗糙。明明不到六十歲的年紀,卻像七老八十一樣飽經滄桑。
“奶,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你。”
原本顧川也是一個幸福的孩子,自從弟弟顧亮出生後,父母一門心思都在顧亮身上,與顧亮起爭執永遠都是他的錯,家裏大事小事都是他的,顧亮有的他沒有,顧亮沒有他更沒有,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父母撿的。
小顧川也曾找父母理論過,當時柳翠說:“你是哥哥,哥哥就應該讓給弟弟,應該疼愛弟弟,事事以弟弟為先。”
看,明晃晃的偏愛。
當時他想告訴父母,他也隻是一個孩子啊,看到父母看顧亮寵溺的眼神,小顧川還是把那句話咽下去了。
在這樣的家庭長大顧川的心裏沒有出現問題,與奶奶有很大的關係,奶奶是他在世上最親的人,如果沒有奶奶,他不知道這輩子還有什麼牽掛。
“阿川長大了,長成真正的男子漢,以後會有自己的家庭,不知道我老婆子在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我的曾孫。”
老人似乎又想到傷心之處,情緒有些低落,幹枯布滿繭子的手拉著顧川的手。
“奶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攤上這樣的一對父母,哎…如果我走了,你就不要回來了,他們遲早會連累你。”
顧亮用腳踢開大門,肩上扛著一個鋤頭,嘴裏罵罵咧咧:“ 城裏來的就了不起?老子遲早會把你搞到手,到時候讓你天天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