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嬌撥開人群,地上的男人四十多歲,西裝革履,一副老板的派頭,整個人仰麵躺在地上。

旁邊一個年輕女孩不停地哭訴,搖晃著男人,試圖讓男人清醒。

宋小嬌微微凝眉,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病人暈倒最忌諱的就是隨意晃動身體。

她走上前對著女孩道:“我是醫生,你不能這樣搖晃病人。”

聽到有些耳熟的聲音,蔣秋月轉頭看到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愣住了。

這是宋小嬌?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段,整個人透出一股子傾城傾國的非凡魅力,可她偏偏就是一個農村人。

忽然想到顧川對她的態度,如果顧川看到這樣的宋小嬌會怎麼樣?她好不容易說服她爸爸給她弄了一個文工團的名額,對於顧川,勢在必得。

蔣秋月眼裏閃過一抹濃濃的嫉妒,一個鄉村女人怎麼能比她還要好看,更可笑的是她說自己是醫生。

她絲毫沒有理會宋小嬌,仍舊自顧自搖晃著蔣春生:“爸,你快醒醒,你到底怎麼了?”

宋小嬌看到這個愚蠢的女人是蔣秋月也愣了一下,她不是下放到大河村做知青嗎?

剛才那抹不善又是怎麼回事?宋小嬌沒有細想,現在救人要緊。

她快速上前阻止蔣秋月搖晃江春生的動作,動作嫻熟地替蔣春生檢查身體,得出的結論是中風。

周圍的人一臉看好戲地樣子,蔣秋月卻攥緊手指,姣好的麵容出現一絲扭曲,不知道什麼心理,她這一刻隻想讓眼前的女人被眾人指責。

如大河村一樣,狼狽地出現在眾人麵前,那時自己憐惜宋小嬌好心拉她一把,可這一次,她絕對不會。

蔣秋月豁然拉起正在急救的宋小嬌衝著大夥喊道:“宋小嬌,你不能害我爸,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宋小嬌將蔣春生平躺在地上,從口袋拿出鋼針,準備刺破病人手指前端進行放血,讓病人自動恢複清醒。

哪知道刺第二根手指時,蔣秋月像發神經似的將她拽起來,宋小嬌一個不注意,沒注意力道,鋼針紮到自己手上,一股鮮血瞬間流出來。

她忍著疼痛拔出鋼針,秀眉輕皺,臉上明顯帶著怒意:“蔣秋月,你是不是有病?”

如果可以,她真想罵醒這個腦袋不清白的人,在大河村看著還沒這麼討厭,現在是怎麼回事?

地上的病人不能等,宋小嬌再次蹲在地上給蔣春生的第二根手指放血。

蔣秋月反應過來自己被罵,指著宋小嬌對眾人哭嚎。

“大叔大姐,求求你們救救我爸,這個女人想害我爸,你看,他的手都出血了。”

眾人看到宋小嬌果然把病人的手指都戳破了,同時也不解,議論紛紛。

“太殘忍了,人都死了還要被人放血,現在的女孩看起來人模人樣,怎麼這麼狠心呐。”

“我倒不這樣認為,或許小姑娘真的在救人。”

“哪有救人要放血的,這兩個人很明顯就是認識,我覺得這白衣服的女孩在報複黃衣服的女孩。”

黃衣服自然指的是蔣秋月。

急救措施做完,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宋小嬌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隻等救護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