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道:“怕就怕這兩張陣圖是風後的算計,裏麵暗藏玄機!”
銀靈子疑惑道:“那風後當真這麼厲害?”
雲珠淺笑道:“那還有假?不然軒轅怎麼會親自前往東海,請他到雲岩宮來做國師?那軒轅龜縮在雲岩宮彈丸之地,便如一隻奄奄一息的老虎。自風後到雲岩宮後,這隻老虎忽然有了生機,竟敢稱帝與我魔族叫板,你說怪不怪?他所倚仗的不正是風後嗎?”
銀靈子聽得目瞪口呆,雲珠接著道:“據我所知,風後並不會半點武藝,那歸虛又教了他什麼?”
紫陌馬上答道:“機算,謀略!”
紫陌此話一出又立馬捂住了嘴,像是說錯了話,裝作一副多嘴知錯的樣子。
雲珠看了紫陌一眼,笑道:“不錯,歸虛隻教了風後機要謀略,所以我們才不得不防。”
銀靈子被雲珠說得心亂如麻,說道:“那依公主之見如何是好?”
雲珠見銀靈子已經動搖,說道:“以我魔族如今的勢力要討伐雲岩宮根本用不著什麼陣法,隻要我魔族大軍一到,那雲岩宮不費吹灰之力便被掃平了,何必動用什麼陣法?簡直是多此一舉!”
銀靈子對陣法本就不屑一顧,此話正合他意,說道:“公主此言極是!怪就怪渾粥太膽小,太謹慎了!”
他說渾粥膽小謹慎,其實他又何嚐不是?
但凡為人謹慎之人疑心就重。
雲珠便是利用這點,再利用風後的名聲加重銀靈子的疑心。
此時見銀靈子已經疑心大起,雲珠繼續說道:“有句話叫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這陣圖若是有用,功勞是渾粥大王的,但若隻是風後的一個計謀,到時給我魔族造成損失,那仙師也難逃罪責!至於該怎麼做,仙師麵前我不敢妄言!”
銀靈子臉色煞白。
他自神魔大戰後,一切也都看開了。
他淡泊名利,隻求安穩度日。
這兩張陣圖他本就沒放在眼裏,更沒想過用這兩張陣圖去求取功名。
但正如雲珠所言,陣圖送到涿鹿,功勞都是渾粥的。
倘若這陣圖隻是風後的計謀,那他銀靈子也難逃幹係。
想到這裏,銀靈子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隻見他金瞳滴溜溜一轉,會心一笑,說道:“多謝公主,老朽告退!”
他話音剛落,一道虛影從門縫穿出,人已經到了門外。
紫陌也會穿牆術,但與銀靈子相比她是自歎不如。
銀靈子悄無聲息的來到王府,他找了一間沒人居住的偏房,用火將裏麵的雜草點著。
巡邏魔兵見房子著火,喊道:“著火了,著火了,大家快來救火!”
渾粥聽到喊聲,忙出去看時,隻見左首邊一間偏房處紅光衝天,忙叫人救火。
銀靈子趁渾粥離開房間組織魔兵救火之際,他又借著穿牆術進入渾粥臥室。
找到那兩張陣圖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王府,找了個僻靜處將陣圖燒了。
至始至終,銀靈子憑借出神入化的穿牆術與輕身術,進出王府皆未被魔兵發現。
雲珠等人聽到呼喊,忙出去看時,隻見王府方向火光衝天。
雲珠帶著眾人趕到王府,隻見一間偏房燒了起來,渾粥正安排人滅火。
雲珠上前問道:“王叔,怎麼會著了火?可有人傷亡?”
渾粥道:“那隻是一間無人居住的空房,倒無人傷亡。隻是好端端的怎麼就著了火,真是奇了!”
雲珠心中暗喜,她已猜到這絕對是銀靈子為了引開渾粥盜取陣圖,而故意放的火。
她故作驚訝道:“陣圖!這火該不是雲岩宮的人放的吧?”
渾粥反應過來,想到這火燒得蹊蹺,多半是奔著陣圖來的。
他顧不得回話,轉身往內屋奔去。
門前的魔兵仍是筆直的站在門口,見渾粥大步奔來,忙為他打開房門。
渾粥進屋打開放置陣圖的盒子一看,裏麵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了。
他鐵青著臉在屋內一番尋找,沒有找到陣圖,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