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穩後,寧兒隻覺從頭到腳冷入骨髓,並不是因為司徒乾逸氣場寒冷,而是百分百的確定,此人體溫異於常人。起先為他解毒之時,知道此人體溫很低,當時隻覺得是因中毒所製,如今體內之毒以解,為何還會如此?
當下一把抓過司徒乾逸的手便號起脈來,待司徒乾逸反應過來剛想怒喝時,寧兒轉頭,一聲嬌斥,“閉嘴!”其實寧兒隻是身為醫者,情急之下,才忘了將聲音加以偽裝露出本來音色,但聽在司徒乾逸耳中卻大為震驚。他是女的?而且剛才那眼神,似多了一股不可抗懼之色,沉著,冷靜,跟前三日大為不同,不似先前那個怕死怕的要命的人,嘴上雖說,要殺要剮息聽尊便,但眼神告訴他,一切的強硬都是裝出來。
司徒乾逸低頭看著懷裏雙目微閉,為他認真把脈的簡寧兒,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一抹淡笑,果真有趣,有趣啊。
半晌,寧兒慢慢睜開雙目,偏了偏頭,低聲說,“奇怪!”
“哪裏奇怪?”耳邊傳來司徒乾逸的一聲低問,話語中似有似無的透出挑逗的意味。
寧兒這才突然意識到什麼,看了一眼司徒乾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低頭,壓低了聲音說了句,“穀主,在下不是有意的!”
“哼,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騙到本穀主頭上來了。”這話雖然說的冷硬,卻實在讓人聽不出責怪的意思。說罷,右手一伸,便將寧兒頭上的鍛帶解下,一頭青絲瞬間傾泄而下。
寧兒吃驚不小,瞪著一雙美目看著眼前的男子,“穀主,我......”
“你到底是何人?女扮男裝接近本穀主,有何目的。”左手一翻,便將寧兒的下頜死死扣住。他是江湖人,自然要提防江湖事,他雖然知道眼前女子傷不了他分毫,但小心行事,不看輕敵人,亦不高看自己才能活得長些。
“小女子,簡寧兒,確是白鶴老人的徒弟,接近公子並無任何目的,隻是為了行醫救人!”寧兒低聲說,現在再偽裝也無任何意義,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她是個女子了。說清也好,就不用處處小心,深怕露出馬腳了。
司徒乾逸一雙銀灰色的眸著,沒有任何波瀾的看著眼前的人,半響,鬆開手,冷聲道,“暫且信你,若發現你有任何不鬼,定殺之。”
寧兒吐出一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寧兒知道!”
司徒乾逸看到簡寧兒這般模樣,突然大笑兩聲,“如此笨拙之人,也敢在江湖上一人遊曆,活到現在,算是你走運了!”
寧兒並未理會司徒乾逸的話,隻在心裏小小的不服氣了一下,笨拙如我,你不照樣上當。
“剛才未何替本穀主把脈?莫非體內毒素未清?”司徒乾逸一邊問話,一邊雙腿一夾馬腹,策馬朝絕情山莊方向而去。
簡寧兒輕輕搖了搖頭,“穀主體內毒素已清,隻是...寧兒現在也說不上個所以然,等寧兒查略過一些書籍之後再解今日之舉!”
“故弄玄虛!”
寧兒扁了扁嘴,不再搭理他。
司徒乾逸低頭看了看懷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心裏的某處似不經意的被人拔動了一下,泛起陣陣漣漪,說她是個矛盾體,一點也不為過,精通醫術,有些膽略,卻又好似不知人心險惡,例如現在,坐在一個陌生男子懷中,卻未表現出任何不妥之情,是她太相信人性,還是過於單純,有時眼中閃著鬼靈精怪的光芒,有時眼中又露出不屑,不服,有時又那樣的冷靜沉著,簡寧兒?你真是讓我大為吃驚,甚覺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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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