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噬魂穀後,寧兒對司徒乾逸隱瞞了自己中毒的事情,強打著精神為司徒乾逸調製解藥。
寧兒還記得那日自己興奮的告訴他說,有辦法解他的蠱毒的時候,司徒乾逸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忍,雖然很短,但她還是看到了。有好幾次,她都很想問他,為什麼會有不忍,到底是什麼人給他下的蠱毒。可是莫明其妙的,自己卻一直沒有開口,如果非要問為什麼的話,那就是,每次要開口的時候,心裏竟莫名的有一絲害怕,可究竟怕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想的入神的寧兒覺得有一股冰冷的液體順著鼻子流出,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皺了皺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流鼻血的次數好像越來越多了。可自己,竟然真的應了那句醫者不自醫的話,到現在,還不清楚中了什麼毒,或者,根本是自己不認識的毒?
甩了甩頭,又自顧自的傻樂了起來,看著手裏的赤紅色藥丸,這就是銀桑蠱的解藥,這樣的話,司徒乾逸的蠱毒就可以解了。想到這兒,拿著解藥轉身走出了藥房。
一路上,寧兒都顯得有些過於興奮,想想,如果司徒乾逸的蠱毒解了,那他的銀眸銀發也會恢複原來的樣子,變回黑眸黑發的他,會是什麼樣子呢?
“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一個極好聽的女聲吸引了寧兒的注意,好陌生的聲音,應該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忍不住好奇,寧兒躡手躡腳的向來聲靠去,來噬魂穀這麼久了,除了婢女,靈兒,還有那個老是帶著一張麵具的魑魅,還沒有見過其她的女子,不好奇才奇怪吧。
“是的!”一道冷漠且熟悉的聲音,寧兒一愣,是逸!心裏微微一酸,難道他和那個漂亮的女子在這裏幽會?是啊,極是漂亮,漂亮的好像不是屬於人間的。寧兒曾以為紅沉楓已經極美了,那種美讓人驚歎,透著溫柔,透著聰慧,可是,那畢竟隻是副畫。
如今,那棵開著白色玉蘭花的樹下,一襲湖藍色衣裙的女子優雅的靠著樹杆,一頭如瀑的長發沒有梳任何的發髻,隨意的散著,手裏輕輕把玩著一朵玉蘭花,嘴角若有若無的笑著,粉黛未施,卻依然美的讓人窒息。眉似柳葉,輕輕皺起,眼裏一片清明,卻隱隱透著一股溫柔,看著麵對她的司徒乾逸,輕輕舉起左手,挑起一縷銀絲,在纖細的食指上繞了繞,朱唇輕啟,“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會幫你!”
司徒乾逸不著痕跡的偏了下頭,銀發從那纖細的手指上輕輕滑落,“你想要什麼?”
那女子看著半空中自己的左手,輕輕動了動,慢慢的收回,掩在嘴邊,低低一笑,“明知故問!”
“好!可是,能得到人卻得不到心,這點,你應該清楚!”
女子低低的歎了口氣,緩緩抬起頭看著頭頂大片大片的玉蘭花,輕輕將右臂舉起,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藕臂。伸直手指,努力的動了動,卻仍就碰不到頭頂的那朵白色花朵,停頓了一會,無力的垂下,慢慢閉上眼睛,“我愛上了,這是命,你不愛,這也是命。你是司徒乾逸,這是命,我是慕容雲,這依舊是命。你將成為浩月王朝的王,這是命,我將成為你的後,這亦是命。”
“你知道最好,不過,我不希望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你,應該清楚,惹怒了我,會是什麼下場。”司徒乾逸毫無感情的述說著。
慕容雲慢慢轉過頭,對上司徒乾逸的冰冷的銀眸,“玉石俱焚!”頓了頓,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又道,“在你眼裏,隻有那個傻丫頭是無辜的人吧。放心,我不會讓鬼爪再去找她麻煩。看你這麼認真的份上,再告訴你個秘密,還有個人比我更想要她的命。另外,你別忘了,沒有寒翠玉骨扇,萬事皆不能成。我有地圖,她有鑰匙,你若想稱王,缺一不可。”
“我自有辦法!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以前你做過什麼,我都可以不再計較,可從今往後,你離她遠點!”冷漠的把話說完,轉身離去。
身後的女子無奈的勾了勾嘴角,又抬起頭看著頭頂那片白花,自顧自的說,“我該謝謝她不是嗎?沒有她,別說做王了,你連命都是不想要的吧!隻是,真的隻有她是無辜的嗎?我呢?一出世便注定了一生的命運。可喜的是,我能成為你唯一的後,可悲的是,成不了你心裏唯一的她!不過,還好,這一生,無論你愛或不愛,你都無法擺脫我了。”
假山後麵的寧兒,雙手緊緊的捂著嘴,眼裏一片朦朧,怎麼回事,逸要稱王?慕蓉雲會是他的王後?為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求月票、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打賞、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