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跪發誓,字字泣血(1 / 2)

挨了一巴掌的許畫扇臉上滿是錯愕,半晌才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姐姐,你這是做什麼?是扇兒哪裏得罪姐姐了嗎?”

沈綰笛冷冷看著她,內心的仇恨猶如滔天火焰般燃燒著。

她對許畫扇的恨並不比褚宵辰少。

五年前許畫扇母親去世,她收拾細軟上汴梁來投奔沈家,沈父沈母將她視如己出,可卻偏偏親手將一頭喂不熟的狼養大!

她永遠都記得,母親為了救她,私闖褚宵辰的府邸,許畫扇是如何將母親的頭按在水缸之中活活溺死的。

許畫扇被沈綰笛的眼神驚到了,她總感覺對方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沈綰笛雖然恨不能馬上將許畫扇千刀萬剮,但她清楚現在還不是對付她的時候。

她剛想走,便被許畫扇拉著胳膊討要說法:“姐姐,你何故隨意打人?便是扇兒哪裏做得不好,你跟我說便是。”

“我說過讓你滾開!”沈綰笛隻覺得頭一陣陣發昏,她狠咬了一下舌尖,勉強恢複了一些意識。

見許畫扇故意糾纏,她心裏明白,許畫扇討要說法是假,更多的是想攔住她,為沈父送退婚書到祁王府上爭取時間。

她還真是褚宵辰養的一條忠心耿耿的好狗呀。

她蓄起力氣,又一巴掌狠狠扇在許畫扇臉上。

趁著許畫扇愣神之際,沈綰笛撐住用力過度幾乎昏厥的身體對靈鹿說:“攔住她,我現在去找爹。”

“是,小姐。”

靈鹿一時也沒弄清楚沈綰笛的想法,不過小姐不待見的人,便是她不待見的人,她可不管什麼是非對錯。

許畫扇剛想上前,靈鹿便跟一堵厚實的牆似的將人攔住。

靈鹿敦實偏胖,許畫扇身嬌體軟,絕不可能越過去。

見沈綰笛越走越遠,挨了兩巴掌的許畫扇氣得幾乎發瘋,她捏緊塗著蔻丹的手,雙眼仿佛淬著毒汁。

沈綰笛這蠢貨到底怎麼回事,自己絕對不能讓她破壞淩王殿下的計劃!

——

沒了靈鹿的攙扶,這一路沈綰笛走得十分艱難,雙腿像是灌了鉛,沉重不堪。

等好不容易走到大堂時,沈綰笛身上已被汗水浸透。

眩暈感一陣陣朝她襲來,沈綰笛眼前一黑,便朝著鋪著青石板的地麵栽去。

一雙手扶住了她。

是沈母。

沈綰笛眼眶泛紅,癡癡地看著沈母。

想起最後母親溺死在水缸中的模樣,心髒痛得幾乎抽搐。

“你這孩子,病得這麼重怎麼還不在床上好好躺著,不就是想退婚嗎,娘讓你爹去辦了,下次可莫再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隻要你幸福,想嫁誰便嫁誰好不好?”

沈綰笛錯愕,“娘,爹已經去祁王府上了?何時的事?”

“你爹知道你上吊的事情,便急急拿著你那封退婚書去了祁王府上了,約莫走了一刻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