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下了死力氣,褚宵辰捂住襠部,疼得渾身抽搐倒在了地上。
沈綰笛臨走前又補了一腳,踹在了他臉上:“早就說過叫你滾開了!”
“賤人,賤人!”褚宵辰捂住襠部,臉上頂著鞋印,弓成蝦狀朝沈綰笛的背影無能狂怒,他大喊,“來人啊,給我把那個賤人抓住,本王要將她千刀萬剮!”
幾個影衛咻地出現,朝著沈綰笛離開的方向追去。
沈綰笛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加快了腳步。
她邊氣喘籲籲向前跑,邊喊救命,眼看著就要被影衛抓住,忽然從拐角處伸出一隻手,猛地伸手將她抓過去。
一陣天旋地轉,沈綰笛抬眸便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一個暗室之中,而站在自己對麵的正是她要找的人。
褚昀降!
沈綰笛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聽到對方冷漠的聲音響起:“你就真的那麼喜歡褚宵辰,喜歡到知道他來逛妓院也不惜扮男裝追過來?”
“不是,我不是為了他,我是……”沈綰笛話還未說完,便聽到褚昀降一聲冷嗤。
“不是為了他,是為了誰?”褚昀降看著她的眼睛。
“我是為了你。”沈綰笛說。
褚昀降看著沈綰笛那雙真摯的眸子,負在身後的手攥緊了握在手心的檀木念珠。
這個女人現在連眼睛都會撒謊了。
他冷冷道:“我已經叫皇後娘娘收回了賜婚懿旨,你不必再如此費盡心機。”
沈綰笛一愣,抓著他的胳膊解釋:“我不是,我沒有……”
褚昀降看著落在自己胳膊上的纖纖玉手,他喉頭輕微滑動了一下,卻最終還是拂開那雙手。
“你不必如此,我吐血的事情跟你的退婚書沒有關係。”他冷漠地背過身,叫來身邊伺候的小太監,“福祿,你將沈小姐從暗道送出去吧。”
福祿小跑著過來,躬著身體對沈綰笛說:“沈小姐,這醉香樓的暗門隻能進不能出,出去隻能走另一條暗道,您請跟咱家來。”
沈綰笛沒理會福祿,走到褚昀降麵前,將手伸進袖口,實際是偷偷從空間將藥膏拿了出來。
“祁王殿下,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這是我為你熬製的藥膏,分三餐食後煮化口服,一次半兩的量,你若信我便吃,若不信,便隨意處置吧。”
沈綰笛覺得眼眶有些酸澀,她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結果,卻還是難受的五髒六腑如同移位般的疼痛。
看著此時沈綰笛落寞的表情,褚昀降眼眸一暗,卻最終隻是冷漠地移開了視線。
她不惜寫下千字悔婚書,連女兒家的名聲都不顧了,也一定要跟他退婚,可想而知,她是有多麼厭惡自己。
“福祿,送沈小姐走!”他冷冷說道。
“是,爺。”福祿躬著背走在了沈綰笛前麵引路。
待兩人走後,一個穿著夜行衣的影衛飛身跳躍到褚昀降麵前,單膝跪地,“爺,這藥膏需要屬下為您處理掉嗎?”
褚昀降看了一眼手中的藥膏,淡淡道:“不必。”
影衛著急:“爺,難道您真的要吃這來曆不明的藥膏嗎?”
褚昀降眸色一沉,臉上露出肅殺之意:“本王的事何時輪得到你來置喙?”
影衛瑟縮:“屬下不敢。”
褚昀降冷漠:“再有下次,舌頭不必要了。”
影衛:“是,屬下知錯。”
“退下吧。”
“是,爺。”
影衛重新飛身藏進了陰暗的角落,那雙嗜血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沈綰笛離開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