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笛原以為還能多休息幾日,豈料這麼快就被二哥抓到把柄,催著回學堂了。
她倒不是真想在家偷懶休息,隻是目前事情太多,沈家和褚昀降的危機都還沒有解除。
上輩子,沈家雖然是被褚宵辰滅了滿門,可說到底,還是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如今皇後還沒有誕下子嗣,嫡子不出生,那剩下的諸位皇子為了皇位便會自相殘殺,畢竟誰都沒有辦法拒絕那把帶著至高無上權利的龍椅。
沈家樹大招風,盯上沈家的皇子自然也不會隻有褚宵辰一人。
至於褚昀降在這場奪嫡之戰中也早已沒了抽身的可能,從他自請隨拓跋將軍去塞外攻打匈奴開始,他也已經深深陷入奪嫡的棋盤之中。
隻是上輩子的褚昀降早早被皇帝下旨流放蠻荒,沈綰笛至今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能拖著中毒的殘軀,一路從蠻荒再殺回來奪走帝位。
重生後的沈綰笛隻想好好保護沈家和褚昀降躲過這次奪嫡之戰,可褚昀降真的需要自己保護嗎?
現在明麵上是四皇子褚宵辰和大皇子褚硯修更有希望奪嫡,畢竟這兩位母妃的娘家在京中實力不容小覷,且兩人在京中人脈頗廣,現在已有不少朝廷命官在暗暗站隊了。
至於九皇子褚昀降,在沒去戰場之前,他根本不具備奪嫡的資格,一直到他打勝仗歸來,才讓幾位皇子對他另眼相看,畢竟去之前,都以為他會死在匈奴人的鐵騎之下。
褚宵辰之所以最先利用她對付褚昀降,就是因為他覺得對方是所有奪嫡之人危險最小的,除掉一個在汴梁城中勢力不大的人,比除掉其他皇子容易。
沈綰笛原以為褚昀降最多隻在邊境之中有些實權,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奪嫡之戰還得京中的舊部勢力。
可今日看到醉春樓中的暗道之後,沈綰笛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或許,從一開始所有人都錯了,褚昀降在京中並非沒有自己的勢力,隻是他是一頭習慣蟄伏的猛虎。
沈二瞧著沉默的沈綰笛,一張如玉的臉上隱隱出現怒容,食指彎曲敲在了對方的腦袋上:“怎麼,現在二哥說的話這麼不好使,需要讓你考慮這麼久?”
沈綰笛捂住被打疼的腦袋,扁扁嘴撒嬌:“我又沒說不去上課,你放心吧,我會聽話的,這次小試肯定拿個甲等。”
沈二:“你若能拿個甲等,那真是咱們老沈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沈綰笛嘿嘿一笑,也不反駁。
能被二哥這樣教育,她心中其實不知多歡喜呢。
沈二:“行了,趕緊把這身衣服換下來,姑娘家家的穿成這樣實在不像話。”
沈綰笛嬌憨地摸摸後腦勺:“知道了,二哥。”
沈二摸摸她的頭:“這次小試你可得爭氣一點,書院安排了男院與女院的人一同考試,說是說考試,又何嚐不是想在心儀的人麵前露露臉,你要是真喜歡淩王,就該抓住這次機會好好表現。”
沈綰笛一愣,二哥竟然還認為她喜歡褚宵辰?
也是,之前她追求褚宵辰的動靜鬧得整個汴梁都知道了,這會兒說放下,又有誰會信她。
不過想想今天褚宵辰的遭遇,也不知他明天能不能來紫霄書院。
“想什麼呢?”沈二問,“偷偷摸摸,笑得跟隻偷腥的貓似的。”
沈綰笛嘴角含笑:“我在想,明天小考,應該有人到不了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