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幾人的目光,許畫扇更是得意,昂首挺胸走向了幾位世家小姐所在的位置。
“畫扇!”一位女子走向許畫扇。
此人是國舅家的女兒王嫣然,也是褚宵辰的表妹。
王嫣然生得麵寬眼窄,一張臉如草席上割了兩條縫,身上還隱隱帶著一股狐臭,在京都的貴女中人緣頗為不好。
見著王嫣然朝自己走來,許畫扇心中露出一抹嫌惡,麵上卻不顯。
若不是因為她是褚宵辰的表妹,自己根本不可能會跟她成為手帕交。
王嫣然挽住許畫扇的胳膊問道:“畫扇,這麼重要的日子,沈六不過來紫霄書院參加小考嗎?”
許畫扇朝王嫣然露出親切的笑容,手也順勢挽上了她的胳膊:“我表姐近日身體抱恙,恐怕不會來參加小考了。”
王嫣然露出鄙夷的笑容:“就她那樣的草包,怕是沒臉來紫霄書院參加小考吧,每次小考,她哪回不是丟人現眼,若不是畫扇你次次都拿甲等,怕是沈家的臉都要被丟盡了,我看啊,比起沈綰笛那草包,你才更像是沈家的嫡女。”
許畫扇掩麵含笑,表麵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實際上卻並未反駁王嫣然的話。
王嫣然一雙眼瞅了瞅趴在牆頭的幾位公子,湊到許畫扇耳邊說道:“畫扇,那幾位公子都在看我們呢,不如等小考後認識認識。”
許畫扇心中冷笑,那幾位公子明明看的就隻有自己,這王嫣然臉皮可真夠厚的。
“還是等小考後再說吧。”許畫扇的推辭讓王嫣然有些不滿。
這時,有人驚呼:“看,那騎馬而來的是沈綰笛嗎?”
眾人隨著那一聲驚呼,紛紛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沈綰笛騎在一頭高大的棗紅馬馬上,一襲紅衣如天邊燒紅的晚霞般奪目。
眾人的目光被騎在馬上的沈綰笛牢牢攫住,就連之前趴在牆頭一直盯著許畫扇的幾位世家公子也把目光移了過去。
“天呐,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沈六嗎?”趴在牆頭的幾位世家公子都露出錯愕的表情。
“不愧是沈家嫡女啊,果然稍一打扮就豔壓群芳。”
“一襲紅衣,豔而不俗。”
“這一對比,我才知道什麼叫真的美豔絕倫,那些一身素衣的貴女跟沈綰笛一比,簡直就成了清粥小菜,毫無滋味。”
“哼,美則美矣,毫無內涵,也是花瓶一個,中看不中用,我還是喜歡許小姐這樣內外兼修的。”
“……”
“這沈綰笛今日穿成這樣,是想將我們都壓下去嗎?”眼見著沈綰笛將所有風頭都搶走,王嫣然十分不滿道。
“姐姐一向都是這樣不會在乎其他人感受的。”許畫扇聲音柔弱,藏在袖籠中的雙手卻用力攥緊,指骨泛白,恨不得衝上去撕爛沈綰笛那張豔麗的臉。
賤人!
賤人!
她為這次小考準備了那麼久,就是想在眾多京都貴女中脫穎而出,誰曾想卻被沈綰笛這草包搶了風頭。
沈綰笛從馬上下來,背脊挺得筆直,腰間掛著從西域進貢而來的銀鈴,清脆的鈴鐺聲一步一響,如山間的百靈鳥一般,聲音清脆悅耳。
王嫣然憤怒地走過去,攔住了沈綰笛的去路:“喲,這不是汴梁城大名鼎鼎的草包沈六嘛,這是書院不是醉香樓,穿成這樣豔俗的模樣是想勾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