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都聽到了,既然她不接受口頭道歉,那口頭道歉也就可以免了。”沈綰笛抬腳剛準備走,又被許畫扇攔住。
許畫扇如今已是騎虎難下,她臨時改口已經是得罪了王嫣然,若這時再不出麵,恐怕她和王嫣然的手帕交真沒得做了。
王嫣然對她還有利用價值,想要嫁進淩王府,這是一枚很有利的棋子。
“姐姐,嫣然隻是氣得有些口不擇言了,這口頭道歉還是需要的,畢竟大家是同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看著許畫扇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形象,沈綰笛撇撇嘴,好整以暇看著她。
良久,她莞爾一笑:“妹妹說得極是,像妹妹這麼知書達理的人,可真不像是庶女出生,難怪我爹總說出生決定不了一個人的命運,瞧見了妹妹我才真想明白了,妹妹雖是個在莊子上出生的庶女,還別說,真有嫡女風範。”
她說完,不顧許畫扇扭曲到極致的表情,看向王嫣然彎腰垂眸,誠誠懇懇地道了一個歉:“王小姐,對不起。”
沈綰笛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那些貴女看向許畫扇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
“什麼,許畫扇隻是一個莊子上出生的庶女?”
“那豈不是她母親連妾都不是,隻是一個外室而已。”
“豈有此理,我一個堂堂相國公的嫡長女竟然跟一個外室生的庶女在一個學堂。”
“難怪那些男院的門生見著她總跟蒼蠅盯著肉似的,原因竟然出在這裏,有個當外室的母親,她能好到哪裏去?”
“不行,我堅決不要再跟許畫扇同一個學堂!”
許畫扇站在人群中,渾身僵硬,那些人投來的目光仿佛刀子一樣紮在了她的身上。
她攥緊拳頭,咬緊牙關,一雙眸子宛若淬了毒一般看向沈綰笛。
她恨不得此刻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
憑什麼她一出生就受身份所累,而沈綰笛這樣的人卻生來尊貴。
她不甘心!
她絕不甘心!
許畫扇咬牙切齒:“沈綰笛,我今日才看明白,你還真是歹毒!”
沈綰笛露出委屈的表情:“妹妹,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你可不能怪姐姐啊,你也知道姐姐是汴梁城裏出了名的草包,口不擇言慣了,跟妹妹這樣八麵玲瓏的人自然沒法比的。”
王嫣然憤怒指責沈綰笛:“沈綰笛,你就算是嫡女又怎麼樣,我告訴你,就算畫扇隻是一個庶女,也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不過就是我表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罷了,我表哥連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此時,褚宵辰由身旁的太監攙著跟著沈二一起走到女院前。
每走一步,褚宵辰下體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沈二:“難為淩王帶病堅持來監考。”
“小風寒,不足掛齒。”
淩王尷尬,他今日來一是想報昨日被沈綰笛踹下體之仇,二是讓她明白,就算自己想跟她過明路了,也容不得她放肆半分!
二人由遠及近走來,正巧聽到了沈綰笛對王嫣然說:“那正巧,我看到你表哥,也覺得惡心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