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麵上是真的疑惑:“姚姑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就聽不明白?什麼休想。”
“嗬。”
姚雨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嗤笑,看向沈綰笛的視線中多了些鄙夷。
“我告訴你,朱娘子,大當家不是你能肖想的,懂嗎?”
“你一個女子,整日就在做這種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夢?”
沈綰笛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才知道對方到底誤會了什麼,心中又氣又覺得好笑。
肯定是剛才自己的表情讓這姚雨誤以為自己對那大當家有什麼非分之想,天知道那大當家都已經快和沈父一般年紀了,她怎麼可能會對能做自己爹的人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呢?
沈綰笛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這在姚雨眼中看來就是一種默認,語氣更加凶狠,在警告前者。
“我承認,你是有幾分姿色,但是大當家才不是那般膚淺的人,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外貌而對那人有其他看法,你也休想迷惑大當家。”
“再說了!”
似是為了讓沈綰笛徹底斷絕不該有的想法,姚雨繼續說道,隻是這次聲音比起前麵要小上不少,似是其中的話不想讓旁人聽見。
“大當家心中一直有一個女子,是你根本替代不了的!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根本就不可能!”
大當家心中一直有一個女子?
沈綰笛立刻就想到了那根官牌所製的發簪。
聽姚雨這說話的模樣,似是她知道有關那所謂大當家心中女子的事情。
沈綰笛有心想從姚雨嘴中多套一點信息出來,索性就順著她說的話,做出一副被說中心事後羞憤又不甘心的模樣,說道。
“不可能!”
“這兩天我都看到了,大當家身邊一個女子都沒有,你一定是騙我的!”
“好好好,你果然心裏對大當家有其他的想法!”
姚雨被沈綰笛這麼一激,心中之前所想的事情全部通通忘記,滿腦子隻想著到底怎麼才能打擊到沈綰笛。
“那我就告訴你!大當家一直愛慕的那個女子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自從我跟了大當家之後,時常看見他拿著一根發簪,問他,他說那是他已故妻子的發簪。”
“那根發簪一直被大當家帶在身邊,或許是最近怕弄壞了,所以才不怎麼見著。”
“一個男子,這麼多年將自己娘子的遺物帶在身邊,其感情有多深不用我告訴你吧?”
“識相點,你就離大當家遠點,否則,不用大當家開口,我叫其餘人就把你扔出這窪地,在荒郊野外自生自滅,懂嗎!”
話語到最後已經是極為生氣,看得出來姚雨確實很在乎大當家。
所以說,大當家是有妻子的,隻是妻子已經不在人世,這便又是一個能調查到他真實身份的線索。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沈綰笛也不再激怒姚雨,露出一副得知真相後異常傷心的表情,怔怔點頭。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姚雨瞥了一眼沈綰笛,已經不想再同後者說些什麼。
在她心中,大當家的地位甚至已經比得上自己那個醉酒投海的爹,所以她不允許任何一個女子來玷汙前者。
因為之前對話,對沈綰笛剛剛升起的一小點微妙的好感瞬間消失。
姚雨惡聲惡氣。
“不準再說廢話!”
“不是要如廁嗎?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