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十見安諾皺眉,站了起來,寬慰道“小諾,容我去看看,是誰來打擾了你的清靜。”
要不是他,現在的身份是奴籍,他早就娶小諾回家了。
可惜,爺爺一直讓他靜等時機。
“小諾”東方晟又用手捏,油紙裏的糖成粉了,嚇得他趕緊裝懷裏。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個,一定要沉住氣。
清風走過來,半跪在地上道“小姐,這是你要的。”
安小姐的夫君,哼,隻能是他家少爺。
就憑你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娃娃親也配,他家少爺可是看著安小姐長大的。
就連安小姐小時候吃的第一口飯,都是少爺喂的。
安小姐第一次學走路,都是少爺扶著走的。
安諾接過紙,點頭道“你先起來吧。”
隻見上麵清楚的寫著東方晟,字澤,宣親王遺子,十歲時因家中變故大病一場,半年後康複但智力受損,永遠沉浸在十歲以前。
在當今太皇太後的力保下,以雲王義子的身份賜東方公子稱號。
東方是國姓,除皇帝國戚外,沒人敢稱這個姓。
安諾看完後,將紙用燭燒掉,所以說書中的男主傻了。
她成親的時間提前了。
想到此處,她摸了摸心口,還好她還沒有一命嗚呼。
不過話又說回來,按照書中所講,她也就還有一年半可活。
不過她現在的身體,不說多強壯,但與正常人無異,看來得小心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下黑手。
尤其是,盯著安家軍那位。
安諾正在想事情,究竟是先謀後動呢?還是一直隱下去呢?
突然被一道尖銳的女聲打斷“好你個安掌櫃,你個奴才,剛剛不是還一直說有貴賓,不準進嗎?本小姐怎麼看到是雲王家的傻子呢?”
不過就是個,人見可欺的人。
以前在宴會上,叫他吃地上的糕點,他還笑嗬嗬的吃完,還要吃。
讓他學狗叫,他都叫。
今天既然招待他,不接待本小姐。
安諾站起來,眉角帶笑道“敢問這位小姐,你是哪家的呢?”
這麼囂張,看來缺點管教。
見她說話溫溫柔柔的,女子更是得意起來,頭朝天講“給本小姐記住了,家父可是青元縣的知縣。這位從都城來的表姐,你們可得仔細招待,小心本小姐饒不了你們。”
說完還不忘給表姐眨眼睛,暗示表姐怎麼樣,表現得不錯吧。
安諾見她一直緊張望天,心中想笑,陳鬆林的女兒不就是陳柏溪,那不就是書中提到的她嫂子。
書中還有一條暗線,那就是安將軍與夫人在邊境時,還有過一個兒子。
那孩子生下來,真的是體弱,是因為白九英一直都在前線抗敵,本就沒有想過會有孩子。
直到有一天,她從馬上摔下來,血流不止,這才驚覺動了胎氣。
孩子生下來,前線來報安將軍被圍,她就喝了三碗止血藥,又趕去救人。
安將軍突圍回來後,也是半年後的事情了。
那孩子也一直由蘇大夫用湯藥吊著,所以大家都以為是蘇大夫撿來的。
後來,安將軍見他還沒有名字,就為他取名安南念。
因為安南念的身體是真的弱不禁風,有時碰一下就會倒,常常是一個月半個月都在用藥養著。
這樣的身體,在軍中久了,就惹來流言蜚語,安將軍就讓人把他送到青山寺去當俗家弟子。
安南念一直都不知道自個的身世,直到年過花甲偶遇到蘇大夫,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安家人。心情激動之下,一眼歸西。
不過,那時候,安家軍已經成了民間傳說。
安諾莞爾一笑,拉著陳柏溪的手親呢道“這裏的布料可是價值不菲的,不過陳小姐要是喜歡,隻要價格到位都可以賣給你的。”
上門的生意不賺,那還開店幹嘛?
安掌櫃聽到了她的弦外之意,立刻拿出織錦和雲錦來,並一一介紹一尺多少銀兩。
陳柏溪一聽,她一個月月銀才五十兩,這一尺就要上百兩,果斷的搖頭“本小姐不買了,就是來看看三樓像不像他們傳的那樣。”
她說完拉著眼珠子都快沾在布上的表姐,就往樓下走“表姐,我覺得我們還是去二樓,不一樓買,那裏款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