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考慮一下。”齊梵還想給自己一些時間想清楚。

她知道,這不僅僅是董事會的意思,還是那個男人的意思。而隻要一想到他仿佛看獵物一般望著自己的眼神和在自己脖頸留下的咬痕,心頭就忍不住發怵。

那是三天前的會展,在淮上新世界博覽中心,她和同事剛擺放好展品,這個男人就帶著烏泱泱一群人來到展位上。

他足足比旁邊跟隨的人高出兩個頭,身形壯碩,皮膚顏色偏黑,五官端正甚至可以說是帥氣,但眼神特別鋒利,讓人不敢直視。

經理堵車還在來的路上,作為主管的齊梵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接待。

她說完你好,耳朵裏就聽見一句Sa-wa-di-ka,緊接著劈裏啪啦一堆這個哢那個哢,她是一臉的茫然。

看她茫然神色,男人眉頭緊皺,身旁的翻譯立刻就上前解釋了一通。

原來這個男人是東南亞片區最大的渠道商,公司有想進軍東南亞的想法,前不久與他們取得了聯係。

本來是直接約在集團總部和執行總裁會麵,但他想先來展會看一看,順便也了解下其它競品公司的情況。

這種情形,齊梵知道她的應對非常重要,她鉚足了勁要為公司爭取最好的第一印象,可還沒等她介紹完產品,男人已經帶著人烏泱泱又快速離去。

從頭至尾,男人的臉像是從冷櫃裏拿出來的一樣,如冰似霜,齊梵認定自己已經搞砸,還不知上頭知道了會怎麼處理自己,心情跌落穀底。

離下班還有半小時,突然接到總裁秘書辦通知,讓她盛裝出席晚上宴席。

雖有萬般疑惑,還是裝扮好準時打車去了豪盛晶華國際酒店。被服務員引至包房,推開門,便見那男人端坐主客位,鋒利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一掃,又轉頭與總裁交談起來。

默默坐在尾席角落,還好,在這種場合不需要刻意減少存在感,像她這種級別的小員工本來就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好容易酒過三巡,在座眾人都有些醉態,包括那個男人的隨身翻譯,舌頭似乎也開始有些打結。

實在無聊,她悄悄地起身離席,雖然沒搞懂為什麼秘書辦會點到自己陪席,但她也不打算多想,準備在洗手間磨蹭一會,爭取回去的時候就散了。

包間在酒店的頂層,屬於VIP專享,一晚最多也就接待那麼一兩桌客人,所以除了在包間周圍等待提供服務的工作人員,整層樓基本沒什麼人。

她整理著頭發和妝容,準備一會在旁邊休息區玩手機摸魚。

鏡子裏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她嚇了一跳,凝神看清楚是那個男人,唇角不由自主地上彎討好地對人微笑。

男人神色依然冰冷,深深地看了齊梵一會,齊梵笑得臉有些僵,腦子裏正在飛速思考怎麼得體地用英文寒暄兩句。

忽然男人一個伸手就將齊梵攬在懷裏,順勢壓在牆上,嘴唇便放肆地在她脖間親吻。

齊梵大驚失色,拚了命想要推開,男人卻像是小山一般難以撼動,齊梵怒斥道:“流氓,我報警抓你!”

“齊梵,你想去東南亞嗎?”男人退開一點距離,眼神犀利,一口國語字正腔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