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站在任鴻北麵前,伸手將耳邊的碎發撩了一下,嘴角微揚,眼中含著淺淺的笑意。
“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
任鴻北將手中的花遞給她,“值得。”
蘭亭接過花低頭眼神一動。
任鴻北欣賞了一會兒她臉上的嬌羞和明豔,笑容愈發溫柔了,隻是,抬頭再看到張遠思的時候眉頭微挑。
“這位是?”
蘭亭咬唇,“我哥叫過來看著我的秘書,煩死了。”
任鴻北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任鴻北,前天的宴會上和周總見過的。”
張遠思臉上快速地閃過一抹震驚,伸手和任鴻北握了握,“任總好。”
任鴻北收回手,“我會照顧好蘭亭的。”
張遠思腳下不動,“周總說過,讓我跟在蘭亭小姐的身邊的。”他略帶歉意地笑了笑,“還望任總見諒。”
蘭亭哼了一聲,“跟著就跟著,我又不會做什麼!”
任鴻北隻好按下心中的不耐,他看向了自己的車,笑了起來,“抱歉了,我這車……”
敞篷的法拉利!
張遠思一出來就看到了,心中狠狠地顫了一下,有些手癢。
這會兒自然明白了任鴻北的潛台詞,隻有兩個座,他又不能扒在車前蓋。
但他不虛。
張遠思笑容不變,“那麻煩任總稍微等一下,車子馬上就到。”
他轉頭看向蘭亭,“蘭亭小姐,晚上海邊風大,周總說坐跑車容易著涼,對身體不好。”
任鴻北嘴巴一歪,臉上的笑容差點沒掛住。
蘭亭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掩住差點脫口而出的笑意,“我偏要坐!”
她抱著花轉身繞過任鴻北直接拉開駕駛位的門坐了上去,張遠思臉上露出了幾分愁苦,站在旁邊努力安撫著這位生氣的大小姐。
“蘭亭小姐,身體最重要,”他往後一指,“喏,這輛跑車是周總給您新買的,也不錯,要不您坐那輛。”
時元寶充當了一次送車小弟,拉開車門走了下來站在一邊沒有走。
賓利轎跑,四座!
眼神在任鴻北身上落了一會兒又快速地回到了蘭亭的身上,上前幾步走了過去,“姐姐,要不還是坐回來吧!”
任鴻北笑容終於還是沒掛住。
他咬了咬牙,這還真是一直被看著的小公主啊!
他本來想瀟灑上車帶著蘭亭絕塵而去給他們留下一道尾氣,可惜,蘭亭坐在主駕的位子上。
他轉身擠出一個笑,帶著幾分落寞,“不如,我們坐那輛車吧!”
他一副為蘭亭考慮的樣子,垂著眼簾和肩膀,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時元寶翻了個白眼。
幾人對峙著,蘭亭隻好下了車來到賓利旁。
張遠思麻溜鑽進後排,蘭亭坐上了副駕駛,任鴻北也不再耽擱,上了主駕發動車輛,跑車疾馳而去,留給了時元寶一道尾氣。
時元寶哼了一聲板著臉不情不願地回了家。
車裏。
任鴻北理了一下心情,無所謂,等到了俱樂部那邊,他有的是機會絆住他。
他重新露了一個笑,重重踩下了油門,引擎轟鳴著,聽得人熱血沸騰,蘭亭握緊了安全帶,明亮的雙眸帶著激動和一絲絲緊張。
“別怕。”他側頭看了蘭亭一眼,側臉棱角分明讓人移不開眼,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帶著些桀驁,渾身的氣勢一變,肆意散發著魅力。
蘭亭怔愣了片刻視線有些遊移伸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胸口。
任鴻北勾唇一笑。
車子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沿著海濱公路,上演著一出風馳電掣的狂歡。
後座的張遠思臉色變了變,跑車雖好,就是後排的空間太過拘束,他原本就有些縮著,現在在任鴻北肆意的炫技之下,身體隨著車子的震動上下左右搖擺著,像是在坐一場失控的過山車。
張遠思雙手緊緊握著旁邊的扶手,試圖穩住自己的身體,他閉上了眼睛咬緊了牙關,試圖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