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熟悉的人或事告別,這是大人也不擅長的事
酒吧內,昏暗的燈光,花紅柳綠的酒,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癡迷的舞步,欲望在這裏沉淪。
時以辰坐在角落裏,在昏暗的燈光
投射下,映出男人英俊的五官輪廓,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
在這裏的時以辰像卸下了麵具,與平時的他截然不同,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怎麼心情不好,賀州手裏拿著兩杯紅酒,放在時以辰前麵,那一頭霧霾藍的發色,閃閃發光的銀色耳釘,襯衫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讓胸前露出一大片,魅惑妖嬈的坐在時以辰旁邊,一手勾住脖子,身體前傾曖昧的在耳邊吹氣,
惹得周圍的人頻頻回頭,女人是覺得兩個帥哥有點可惜,這年頭帥哥都和帥哥在一起,讓女人們獨自美麗。男人沒是覺得沒戲,無論是那個對他們來說都是視覺盛宴。
時以辰皺了皺,壓著嗓音道,不想死的話離遠點,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趙總打電話。
別啊!我好不容易偷著跑出來放輕鬆一下,賀州求饒似的看著時以辰。
手機震動跟音樂的嘈雜聲融為一體。
怎麼不接電話,賀州指了指。
不想接,一個小鬼,這已經不知道打的第幾通電話了,時以辰能感受到電話那頭給他打電話的江楓,有多憤怒,像刺蝟一樣渾身都是刺,真想把他身上的刺一根根拔掉。
賀州驚恐的盯著時以辰,你,你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我要不幫你找個人給你泄泄火。
時以辰勾起唇角,玩味的盯著賀州指了指身後。
賀州瞬間感覺後背有一絲涼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你要找誰給泄泄火啊,帶著怒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等賀州反應過來,就被人騰空抱起,穿成這樣出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著那人就向時以辰給了個眼神,就轉身向外走去。
賀州被禁錮在那個人結實有力的懷裏,動彈不得,隻能喊道,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就這樣消失在混雜的人群裏。
江楓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隻能一遍遍的打這電話,卻始終是無人接聽。
慢慢的怒火在黑暗中漸漸平息,孤獨與寂寞慢慢的吞噬著他,眼眶裏的淚水傾瀉而下,砸在緊握的拳頭上。
這一幕正好被推門進來的時以辰看見,他何時看見過這樣脆弱的江楓,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還有心髒處被羽毛輕撫過一樣,淡淡的不舒服。
但被馬上衝過來的江楓一拳給打沒了,江楓上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把自己所有的憤恨,不甘,委屈甚至是被人看見自己不堪一麵的羞愧。都發泄在時以辰身上。
時以辰一直在躲著江楓,也許是在看到江楓脆弱的一麵,讓他有點於心不忍,總之沒有還手。
但此時的江楓已經打到眼紅了,要是時以辰還不還手的話,恐怕明天就得有人給他收屍了。
江楓你夠了,時以辰喘著粗氣喊到,但江楓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又是一腳踢到時以辰的腿上,疼的時以辰直冒冷汗,心裏也瞬間升起一股怒火。
拿起拳頭衝著江楓的臉上就掄了過去,江楓沒想到時以辰會還手,所以毫無防備,臉上生生的挨了一拳。
就這樣不知道誰先扳倒的誰,兩個人滾在地上,一記記重拳打在對方的身上,發泄著不滿。
也許是打累了,倆人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汗水順著額頭滴落在地上,臉上左一塊青,右一塊紅。
小鬼,這會舒坦了吧,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時以辰咧著嘴說道。
見江楓沒說話,時以辰側過頭卻看見江楓背對著他弓著身子,雙腿蜷縮在一起。
江楓,時以辰再次提高了音量,見江楓還是沒有反應,身子像散架了一樣,痛的時以辰皺了皺眉,緩慢的撐起身子,走過去
看見江楓滿頭大汗,頭發被汗水浸濕一縷縷的垂落在額前,緊閉的雙眼蓋住了那股子張狂,本來就白的臉越發的白,時以辰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江楓,心裏竟升起一絲憐憫。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時以辰擔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