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外的石板路上,李汶翰並排跟李月櫻走著。
李汶翰也是嘴裏不停嘀嘀咕咕什麼,但是李月櫻神情確有些惶恐的樣子。
“這封建時代的房子真特娘建的好,還好老子不用服徭役,沒辦法,誰叫投胎也是門技術活兒。”
而李月櫻也是自顧自的在想著,什麼也沒有聽到,
“月櫻妹妹,你們那些教書先生是不是很嚴厲啊,會不會打人啊?”
見月櫻不回應,就搖了搖她,
“怎麼了,月櫻妹妹。”
“啊,沒事沒事,慶之哥哥,我在想一些事。”隨即勉強的對著李汶翰笑了笑。
李汶翰也沒有看她,要是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看出李月櫻有點心不在焉。
“好好好,待會哥跟你坐一起可以吧?”
“不行的,慶之哥哥,學堂都是單人單桌的,不過我後麵倒是可以坐,隻是……”
“沒什麼好隻是的,就這麼定了。”
跟著李月櫻快步走進一個屋子內,桌椅板凳精雕華麗,可是讓李汶翰想不到的是李月櫻居然坐在倒數第二排。
前後左右居然都沒有坐人,這讓李汶翰眉頭緊鎖,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好多世家子弟打扮的人目光都朝他們這裏望來。
直到一個瘦高老者進來,才投回目光。
“咳咳咳,今天我們來了一位新學員哈,鎮南王府世子李汶翰,我是這裏的教書先生吳石。”
此話一出,底下的人一片嘩然。
“就是那個瘋瘋癲癲的鎮南王世子李汶翰。”一個模樣普通的人說道,他是吳氏家族族長的孫輩,叫吳濤。
“等下就有好戲看了。”
“兩兄妹都好欺負的樣子。”
“待會讓我去會會他。”
吳濤旁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這裏就要說一下了,現在朝廷上基本都是六大氏族的人,他們官官相護,朝堂上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
學堂裏麵基本也是六大氏族的後人子弟,祖墳不可能一直冒青煙,雖然桃李滿天下但是自家卻是結苦瓜。
有些紈絝子弟更是欺男霸女,私底下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安靜安靜,啪!啪!啪!今天我們把第三篇竹簡拿出來,子曰……”
拿戒尺拍了幾下,底下學生或許是畏懼它的威力,所以沒有一個敢吭聲了。
教室裏都是搖頭晃腦的讀書聲。
教書先生吳石講完了,李汶翰差點就睡過去了,終於下課。
待那個叫吳石的教書先生走了之後,底下的學生學生好像是脫韁的野馬。
不過卻是有幾個學生朝著李月櫻走過去,李汶翰隻是平靜的看著,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趕緊跑出了學堂叫馬夫拿了個箱子過來,箱子上積攢了厚厚的灰塵。
學堂內,李月櫻看見自己的哥哥跑了出去,眸子越發黯淡了。
“嘿嘿嘿,李月櫻,你哥哥走了喲。”
“果然是個傻子”這次開口的是一個叫趙開的年輕人。
趙氏也是六大氏族之一,不過這個趙開卻是個旁係。
“嘿嘿嘿,要不你就嫁給我算了李月櫻。”一名肥頭大耳,相貌醜陋的胖子說道,他叫朱重陽
現任朱家家主的兒子,來頭不可謂不小。
說著就要動手,而李月櫻不敢反抗,隻得站起來向後跑去。
“你們想幹嘛,這裏可是學堂,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敢如此沒有規矩。”
那三人哈哈哈大笑
“在這裏,我們的規矩就是規矩,你看看別人敢說一個不字嗎?”
旁邊有個學生被朱重陽抓了過來,
“你快說,你看見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朱哥,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看見沒有李月櫻,你不過是一個小小鎮南王府的庶女,就是他鎮南王親自來了我也不怕。”
李月櫻絕望的環顧四周,四周的人察覺到她的目光紛紛躲閃。
大家也都是深受其害,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