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外,
左手拉著李月櫻右手持打王鞭的李汶翰站在門口,
事實上他剛剛都為自己捏了把汗,慶幸自己動手快,要不然還真不一定打的過朱重陽他們三個人。
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很想保持高冷,可是不斷抖動的腿還是出賣了他。
李月櫻看著自家哥哥不斷顫抖的身軀,
“慶之哥哥,我,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如果,如果我不聲張你就不會打他們了 ,娘親說,不能在學堂裏給爹闖禍的。”
李月櫻肯定是知道其餘三個人的身份,要不然早就一拳一個小朋友打過去了,現在估計墳頭草都有五米高了。
摸了摸自家妹妹的頭,
“二姨娘隻是讓你不要闖禍,不是讓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好我知道了,下次碰到這種就狠狠的打,你越想息事寧人,別人就越欺負你,麵對不公時,我們要敢怒敢言。”
“還有,你可是我妹妹啊,哥哥保護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二姨娘估計會發瘋的,你也知道她的脾氣”
想起小時候自己不聽話,杜月棉吊在自己樹上抽的場景,曆曆在目,不過有一說一,對自己好的沒話說。
生了李月櫻之後脾氣才收斂了許多,沒有以前那麼易怒了。
腿還在抖個不停的李汶翰,回憶起了那個院長,他的氣場還是蠻強大的,一看這個人就不簡單。
回到馬車上,二人緊繃的身體才開始舒緩下來,沒事估計還能走兩步。
不過今天這個事估計怕是沒完,搞不好還會鬧到皇帝老兒那去。
正在想事情的時候,李月櫻拍了拍他的肩膀,
“慶之哥哥。”
李汶翰這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
“我會跟爹說清楚的,都是我的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庶女,用不著為了我得罪那些人。”
其實李月櫻知道,有的時候會聽府裏麵其他的丫鬟或者仆人說自己是庶女的事。
在學堂內別人也不跟自己交朋友,因為自己是個庶女。
所以自懂事以來後更是沉默寡言,漸漸有些孤僻話少,不過小時候跟著自家哥哥倒是話很多,雖然有些時候他傻傻的。
可是看的出來,他是真心喜歡自己這個妹妹。
看著李月櫻的神色,看出來她的想法,隨即安慰她,
“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我受欺負了的話,估計二姨娘直接提刀去砍人了。”
人心中的成見本來就是一座山,有的人總是想搬開他們,按李汶翰的想法就是,為什麼要他人理解自己的生活。
有名的怪鴿同誌說過,閑話終日有,不聽自然無。
遇到蹬鼻子上臉的,直接一套組合拳伺候就好了,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
馬車內,李汶翰還在安慰自己的妹妹,
“月櫻,你要記住我們是一家人,不惹事,咱們也不怕事,二姨娘自小待我極好,所以不要那麼生分,下次這樣的事哥還幫你揍他們。”
看著李汶翰溫文爾雅的笑臉,如沐春風,李月櫻終於繃不住了,仿佛要把這幾年懂事以來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撲倒他懷裏就開始號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