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瀚你還記得小時候,伯伯帶你去看的那個老爺爺嗎?”
封修瀚使勁回想了一下,要說原伯伯單獨帶他出去的次數本就不多,還是看一個老爺爺。
突然他靈光一閃:“是青渺山那次嗎?”
見他還記得,原南恒點頭:“對,就是那次。”
“其實伯伯一直沒告訴你,那人不是什麼外人,他是我的師叔,隻不過他很早就被逐出師門了。”
“原先我也不清楚他被逐出師門的緣由,還是後來聽師傅說,師叔好像偷學禁術,被老祖發現,老祖一怒之下就將他趕走了。”
“後來,老祖走了,師傅也走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還俗回家,還找上我的。”
“當初也是他算出你命格奇特,後來你身體出了問題,也是去找的他。”
說著說著,他的神情越來越嚴肅。
“自從蘭蘭上次說你被換運後,我內心便有所懷疑,能提前算出你的命格,並且手段不俗還會奇門邪術的人,我想破頭也隻想到了他。”
“我前段時間就是專門去探查這件事,可惜師叔本來就行蹤不定,去往青渺山也沒有尋到他的蹤跡。”
“但沒想到,家裏居然出了這麼惡毒的東西,如果真的是師叔的手段,那我們更要早早防備起來。”
說到最後,他神情嚴肅,一字一句的叮囑道。
書房內一片寂靜,封老爺子聞言拍了拍書桌,語氣嚴厲道:“這段時間大家都注意一下,修瀚照看好蘭蘭,公司的事我讓秘書部那邊先接手。”
“韻文也管管那個蠢蛋,必要的時候該修理就修理,他這段時間的確有點嘚瑟了。”
蠢蛋說的就是封父了,他在自己爹這裏痛失姓名。
封母點頭同意,顯然也非常認同封老爺子的話。
與其他人如臨大敵的感覺不同,圖蘭現在就一個想法,管他什麼妖魔鬼怪,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隻是看著自己被緊緊握住的手,圖蘭暗歎了口氣,往男人懷裏靠了靠。
男人在的時候,適當也要表明一下自己需要他的態度的。
感受到懷裏緊湊過來的溫熱,封修瀚默默收緊手臂,把人環抱住。
這是自己的妻子,還有自己的孩子,以及自己的家人,這些人都與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封修瀚內心對那個無名的施咒人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次日清晨,一家子在一起吃飯。
圖外婆作為所有人內唯一的不知情人士,也有點小小的憂愁。
她看了圖蘭一眼,歎了口氣,過了一會又看了一眼再歎氣,周而複始。
圖蘭低頭看了看衣服,她剛吃的小籠包,沒撒上油湯啊?難道是她臉上有飯粒子?
摸摸臉,什麼也沒摸到。
剛想開口問,圖外婆就說話了。
“囡囡,要不咱消消食,等會再吃?”圖外婆看著她旁邊放的五屜小籠包,以及一個臉盆那麼大的海碗有點擔憂。
這才三個月,囡囡這肚子撅的像人家五個月的,到時候孩子太大,生產的時候可遭罪了。
圖蘭有點尷尬:“外婆……我還沒吃飽……”
見兒媳盯著碗,可憐巴巴的,封母連忙打圓場。
“圖姨,上次鄭醫生不是說了嘛,蘭蘭這懷的不止一個孩子,飯量大一點正常,畢竟一個人吃,幾個人補嘛。”
“再說了,家裏也隨時都有家庭醫生在,圖姨放心就好了,現在的醫學技術這麼發達,保管給蘭蘭照顧的好好的。”
圖外婆一拍腦袋:“瞧我,還以為是在村裏呢,去醫院不方便;都忘了是在大城市了。”
飯桌上女人們聊的熱鬧,封老爺子一般說個一兩句,封修瀚就給自己媳婦夾菜,圖蘭眼睛看哪個菜,封修瀚就夾哪個,簡直不要太貼心。
要說殃不唧唧的就屬封父了。
昨天晚上封母回房後,就給他修理了一頓,揪著他耳朵讓他再三保證,這段時間不能招貓逗狗,不能往外亂跑什麼的。
因為他這段時機不被允許出門,他與666之間短暫的虛假情誼也被迫中斷了。
要說封父是怎麼跟666勾搭上的,還要從一次男人之爭說起。
那段時間圖蘭跟任務對象在外度蜜月,666在封家可謂是作威作福。
封家上下除了它以外,再沒別的動物了。
噢,封老爺子養的烏龜不算,那是封老爺子的命根子,怎麼可能隨意拿出去玩。
就這樣666在封家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每天上躥下跳被誇身體好,亂啃東西被誇牙口好,見人就嚶嚶嚶被誇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