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扭頭瞥顧程楓，想說話卻又不開口，眼神中藏有一絲薄怒。
顧程楓見他欲言又止，沒回頭，認真開車，淡聲開口：“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你也要追葉風靈？”白言單刀直入，“你喜歡她？”
顧程楓彎唇笑了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白言看著他的沉默，答案明了。
“顧程楓，那柔柔在你心裏算什麼？你喜歡她喜歡了那麼久，我不相信你能這麼快喜歡上其他人。”白言可還是記得他寵白柔時的樣子，幾乎有求必應。
顧程楓也沒有拐彎抹角，“那不是喜歡。”
直到真正體會到動心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對白柔的感覺根本不是喜歡。
白言睜大眼睛，臉色也不好，“柔柔現在想和你在一起了，你給我來一句你對她的不是喜歡？你耍她呢？”
要不是顧程楓開著車，他真想一拳揮過去。
顧程楓冷笑質問：“白言，連你也覺得，我就該當她備胎是嗎？我就不能放棄，不能拒絕她嗎？我就不能放下過往一切重新開始生活，追求自己的真心嗎？”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白言想起白柔最近耍的脾氣，自知理虧，但他也不想讓顧程楓將對白柔的感情投射在風靈身上。
“你不就這個意思嗎，白柔現在想跟我在一起了，所以我必須同意，不然就是玩弄她的感情。”顧程楓冷嗬一聲，“白言，你寵她寵的也太沒底線了，不過說起來，她不是你親妹妹，你不會……”
“顧程楓！你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啊。”白言極為惱怒，“我到底有沒有這種心思你比誰都清楚！”
這些年他總是被白柔用他不拿他當親妹妹這種話來裹挾他，讓他無限退讓，讓他滿足她的無理要求，他比任何人都拿她當親妹妹寵，外麵沒人敢說一句她不是他親妹妹。
他一直用心維係他們的兄妹關係，結果到顧程楓嘴裏就變味兒了，他還沒有變態到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有其他想法，親情和愛情他能分清楚。
“顧程楓，你可真……”
“對不起，我失言了。”顧程楓道歉也快，根本不給白言發作的機會。
沒等白言反應過來，顧程楓繼續道：“所以，你心裏也清楚白柔究竟是什麼性子，你也知道白柔一直在裹挾你，如果你不幫她就是不拿她當親妹妹，白言，你做的夠多了，沒有必要為了她連自己兄弟的感受都不顧。”
“一直以來就是你太慣著她了，才讓她變成現在這樣，做人做事連底線都沒了，秦毅也不是有沒底線的。”顧程楓提醒他。
“我知道，我跟白柔說過。”白言冷靜下來，“白柔最近這些日子確實太過了，我會好好看著她，她應該不會再做出格的事了。”
“不一定。”顧程楓想起白柔讓他幫忙約風靈，又想起之前衝風靈來的打手，忽然感覺不對勁，“白言，剛才打風靈的那幾個人，認識咱倆？”
白言眉頭微蹙，回憶了一下，猛地抬頭，“掉頭，快回去。”
顧程楓也不耽誤，迅速打死方向盤加速往風靈和祁陌的小區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