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彤被秦毅一嗓子吼清醒，看了一眼顧程楓猶如魚線垂下的手臂，又看了一眼身形都站不穩黑著一張臉的秦毅。
她緊咬下唇，片刻後走到秦毅身邊弱弱地喊了一聲：“哥。”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秦毅胸腔震怒地說，“秦彤你給我看清了，我現在這副模樣都是拜他顧程楓所賜，以後你要是再敢見他就別認我這個哥哥！”
秦彤雙目震動，她還從來沒有被秦毅這麼吼過，眼眶發紅，“哥……”
秦毅拽著她往外走，誰知數名保安圍在會議室門外將他們攔住。
顧程楓捂著肩膀忍著痛意走過去，聲音冰冷對幾名保安說道：“把秦毅送到警局，就說他故意傷害。”
話音一落，保安們便將秦毅拖走。
秦毅扯著嗓子大喊：“顧程楓，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秦然祁陌，你們都給我等著！”
他的叫喊聲越來越小，秦彤在原地怔了幾秒，連忙追了出去。
係統：【秦然怨氣值-15，目前50。】
會議室隻剩下風靈、祁陌、顧程楓三人。
沒了秦毅他們兄妹倆，四周瞬間安靜，靜到風靈甚至可以聽見祁陌的心跳聲。
她被祁陌炙熱的眸子盯得有些不自在，瞥見顧程楓捂著肩膀那一臉痛楚的模樣，差點忘了他胳膊還脫著臼。
脫臼和骨折她聽得出來，問題不大。
她朝顧程楓走過去，摸了摸他肩膀脫臼的地方。
“你……”
哢嚓——
顧程楓還在秦然很有可能就是風靈的震驚中沒有回神，突如其來的震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嘶~”
風靈拍了拍手，一臉輕鬆，“好了。”
顧程楓轉了轉肩膀，的確好了很多，這感覺夢回五年前。
人的言行舉止，能力習慣怎麼能像到這個地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現在他看著麵前的秦然愈發覺得，她的五官也越來越像風靈。
風靈注意到顧程楓的反應，動作一頓，她好像做了多餘的事。
“你怎麼會……”
顧程楓剛要開口詢問，風靈立馬轉移話題，“你們也是，我剛才是故意摔倒的，這裏有監控，我本來打算報警，告他一個故意傷人，然後讓警察把他帶走拘他個幾天，沒想到你們動作比我快，把他惹瘋了吧，受傷了吧。”
“你倆趕緊給我去醫院，我去叫救護車，可別再有內傷。”風靈說著走了出去。
顧程楓越看她越像風靈，起初他以為自己是幻覺，然而現在……
“祁陌你覺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顧程楓走到祁陌身邊說出自己的猜想，“我的胳膊以前脫臼過，五年前那天，秦然她會不會是……”
“你想說什麼？”祁陌冷靜異常地打斷他，黝黑的眸子讓人看不出想法。
片刻後，顧程楓還是決定問出來：“很荒誕，你說……她會不會是風靈？”
“你剛才跟我說，人已經死了五年，我的確不應該沉浸在過去走不出來，所以我覺得你也應該向前看。”祁陌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五年前的事情，就讓它成為回憶吧，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