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楊嘉霓沒有強製那個男人回答問題,她告訴了男人三點:去什麼地方躲,躲多長時間,最後隻能跟什麼人走。
臨走時趁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還給了袋食物給他們。
男人平凡無奇的臉上透露著歉意,像是為剛剛的警惕心感到抱歉,隻是低下頭輕輕的說了聲:“對不起。”
也不懂楊嘉霓有沒有聽到這句話,頭也沒回的走了。
最後,楊嘉霓一行人坐上了去度假村的路。
車子行走在潮濕的路上,有很多的雜七雜八的垃圾,很多時候都要繞來繞去,不然沒法開車。
車子在搖來晃去的,也不影響楊嘉霓麵無表情的一直盯著車窗外看。
現在車子上每個人各有所思的默不作聲,一路上都沉默了很久。
除了吳信這個司機開車越來越暴躁外,時不時還會撞死幾個喪屍解氣才行。
一開始簡影和簡茉還比較緊張,但後麵看多了、看慣了、漸漸麻木了,覺得就還好吧。
心思比較細膩的簡影有些擔憂的看向楊嘉霓,這個女孩時常看向她們兩姐妹時,總是帶有不知名的情緒。
是什麼情緒呢?每當感受這情緒時,總能想起母親在是教育我們的時候,她想應該是想我們能真正的好起來吧。
今天她第一次很快看懂了她眼神裏的情緒,是悲傷。
可能有更多的情感沒能看出來,但她更多的情緒在悲,這樣的情感遠超過了傷心的名詞。
不懂為何在末世後,她自己能稍微的感應到人的悲歡離合、七情六欲。
而第一次感覺到了人是可以如此的矛盾,心中既有著極其豐富的情感,但又有十分冷漠的頭腦。
仿佛將人從中劈開了一樣,明明和她們差不多的年紀,但楊嘉霓就像是一位快死的老人一樣衰敗。
簡影在想這個小小的身體是多麼的神奇。
實際情況和簡影感受到的差不多,楊嘉霓現在思緒非常的混亂。
她現在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幻了,這些日子這麼努力的去活著,是為了什麼?
要是這裏是自己的夢裏,那是不是我死了就能回去現實世界,還是徹底的死去?
死去嗎?死去吧,死了一了百了是,好過活著受蹉跎。
腦海裏突然閃過了剛剛見過的麵孔,不過不是剛才的兩夫妻。
而是自己的未婚夫,前未婚夫和他現任老婆。
23歲那年的初遇、25歲的分離、26歲的重逢。
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的戀愛經曆,隻是分離的時候發生了些事情。
比如他媽媽的咄咄逼人,他爸爸的鄙夷不屑,以及他的雙重背叛。
是的,他出軌了,他拋棄了這段感情,踐踏了我對他的信任,侮辱了我的眼睛。
當我推開了他房間門,看到兩個白花花的肉體,在做著苟合的事情,我就想丟了自己的眼睛。
沒有憤怒,沒有哭訴,也沒有挽留,隻是等著他們收拾好後問了一句為什麼。
他隻是愧疚的說:“其實我早就對你沒感情了,隻是一直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才好…
你也明白的,我們不合適,尤其是你那些窮親戚和你那對年老的養父母太…太多負擔了。”
隻見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摸著美甲說:“難聽點就是說你不倫不類的,把奶奶喊成媽,親父母叫成叔叔阿姨!
他們還整天發信息打電話給阿成說彩禮的事,自己也沒有一點用,你就是個小護士,切,真是搞笑。”
起初楊嘉霓真的想發火,但隨著女孩的話語和他的沉默,我突然發不起火了。
後麵很平靜的分開了,我沒有多餘什麼糾纏,他也沒有,就這樣在25歲我的生日那天結束了我長達兩年的戀愛。
那年26歲,我沒有見到我阿爸的最後一麵,那一年是我最遺憾的,也是我最後一次遇到他們的時候。
那個漂亮女孩懷孕了,快到預產期的時候還穿著中跟鞋逛街,戲劇性的是她摔倒了被我遇到了。
她認得自己,不想要我的幫忙,我隻見她的朋友已經叫了救護車,本著職業道德還是想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