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江時梨陪母親用完晚膳俞海就來回報了。
“太師跟著姑娘入京後便著手處理老爺的後事,隨後陛下召見了太師,由於是密談奴才不能探聽到任何消息,太師與陛下談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出來了,太師的臉色不太好,燕府老宅的人找了太師,說是太師的母親突發急病需要太師回老宅看一看,太師即刻前往了老宅,同時涼山那邊回報說是趙晚櫻並不在涼山住處而是一大早就去了老宅,”俞海頓了頓,擔憂地看了一眼江時梨,“隨行的還有趙晚櫻三月前誕下的男嬰。”
江時梨眼眸一暗,囑咐離絨道:“今日不回燕府,我想好好陪陪母親。”
“是,”離絨肅立,“金璿姑娘來了正侯在門外。”
“讓她進來。”
“拜見小姐,”金璿是江原在戰場上救下的孤兒,後來隨著父親入京,隱匿了身份在京中開了一家酒樓,明為酒樓,實則是幹的為父親收集信息的活兒,“小姐有何吩咐。”
江時梨見著金璿眼中隱忍的淚花便不再對她抱著疑心,“金璿,我父親的死有蹊蹺,但我本不涉及官場,有些信息我一無所知,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查清謀害父親的真凶?”
金璿一愣,淚花再也抑製不住,“奴婢願意!”
“好,從今日起,你細細收集朝中信息,任何信息都需要,涉及麵很廣泛,要每一個人的,你明白嗎?”江時梨囑咐道。
“明白。”
離煙有些擔憂,“小姐您今日若是不回燕府,那趙晚櫻必定……”
“明日我會回去的,”江時梨冷笑一聲,“不管旁人是誰謀害了我父親,李堯天也逃不了幹係,隻是我不能憑借我的棉力對北筱國君如何,勢必還是要借助燕昭的勢力。”
此時離絨前來稟告:“燕太師來了,姑娘可要見一見?”
“不見,說我身子不適已和母親歇下了。”江時梨轉身去了母親房內。
燕昭在被皇帝叫去之後受了點不痛不癢的指責,燕陵責怪他不應該擅自出京。而後母親那邊來人說母親身子不適他又馬不停蹄的趕往老宅,結果看見母親正抱著趙晚櫻之子樂嗬地逗著,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應付完母親這邊便馬不停蹄的趕到江府,卻沒有見到江時梨的人,正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
皇宮內,燕陵看著燕昭的背影,沉思片刻叫來了暗衛,“去查查燕昭與李堯天。”
高公公在一旁有些不解:“陛下在擔心什麼?”
“燕昭若是為了江時梨擅自出城情有可原,但是北疆對於江時梨來說就是魚進入了大海,應是如魚得水一般,怎會讓他擔心到皇命都敢違抗的地步?”燕陵看了看手中李堯天傳來對自己要了江原性命的解釋信件有一些不信,“除非他知道此次北疆一役凶險至極。”
高公公笑著應承了:“奴才去看看給陛下的湯藥熬好了沒有。”卻在轉臉瞬間沉下了嘴角。
當夜,一封密信悄然送至燕府。
燕昭輕蔑一笑將信紙燃燒殆盡,看來他這個皇帝當的也不是那麼一無所知嘛。
此日,燕昭在聽聞小廝回稟今日時梨回燕府的消息後立刻備好馬車前往江府。他自然是在心中慶幸昨晚沒有依了母親的話將趙晚櫻帶回燕府。
“時梨,當心身子,怎麼不多穿一件衣裳,京都雖說靠南,但眼看著也馬上入冬了。”燕昭見江時梨穿的單薄便脫下自己的披風給江時梨披上。
江時梨沒有說話,隻是瞅著那輛熟悉的馬車經過江府門前繁華的大街朝著涼山的方向去了,她突然起了興致,溫婉一笑順勢牽住了燕昭正在披披風的手道:“阿昭,母親說想吃涼山腳下繁英閣的的點心了,她今日食欲不佳,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買了點心來給母親可好?”
燕昭一愣,他沒想到江時梨會突然提起繁英閣,去倒是去得,隻是趙晚櫻……
燕昭立即收起了緊皺的眉頭,俊臉笑得好看:“嶽母大人想吃,小婿豈有不從之理?阿梨今日風大,我們坐馬車前去吧。”說罷便向著暗衛看了一眼,暗衛領命而去,隻是後邊悄悄跟著江府的俞海。
燕昭細致得陪著江時梨在繁英閣逛了又逛,買了素日時梨愛吃的一些小點心便借口風大阿梨身子弱不宜再吹風,帶著江時梨回了燕府。
隻是沒有想到母親正侯在燕府。
“時梨啊,許久不見了,”燕母正襟危坐於堂內,正悠閑地綴著茶,“聽吾兒說你軍中辛勞,腹中掉了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