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梨打眼望去,台上的姑娘一襲紅衣頭上帶著金色串珠的頭簾,雖有些看不清麵容,但是通過姑娘的翩翩起舞,頭簾擺動,她們這個位置恰好能夠看見頭簾下的麵容。
當她正細細觀賞時,對上了花容姑娘的眼眸,江時梨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要被她的眼眸卷進深海的風暴之中,江時梨原稱之為攝人心魄的美。
花容對著衝著燕昭與江時梨莞爾一笑,引得台下的看客們紛紛捧場。
“挺漂亮的,”江時梨的這一句話將本就在生悶氣的燕昭點燃,他瞬間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能控製的往江時梨頭上拍了一巴掌。
“你幹嘛?”江時梨無緣無故被打了一巴掌下,頓感莫名其妙。
燕昭惡狠狠道:“看什麼看,你作為一個女子還看的這麼起勁?”
“不是,”江時梨頓時惱了,“燕昭你有什麼毛病嗎?不是你說要看的嘛?”
“那你不會讓我不要看?”燕昭沒好氣的將酒杯怒摔在桌子上,“回府。”
等二人回到府中已是很晚了,趙晚櫻卻還是候在前廳,她將爐子上的熱茶熱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等到燕昭回來了,但她以為隻有燕昭一個人回來,因為江時梨說要在江府小住幾日,卻不想看見二人打打鬧鬧的進了府。
“見過太師和將軍。”趙晚櫻恭恭敬敬的給二人行禮。
江時梨有些意外,這麼冷的天她不好好在房中待著,跑到這四麵透風的前廳來做什麼,正疑惑著,便看見了趙晚櫻後邊的爐子上熱著的茶壺和煨著的年糕條,是燕昭素日愛吃的宵夜。
江時梨善看見趙晚櫻隻備了一隻杯子時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對著燕昭道:“天寒,我先回房了。”
不想燕昭卻一把拉住江時梨的手道:“剛剛的事還沒找你算賬呢,怎麼?這麼快就想溜了?”
趙晚櫻在一旁顯得有些局促,她隻能在一旁握著滾燙的茶杯,握著杯子的戶口已經被燙的隱隱發紅,江時梨有些不忍,她接過趙晚櫻手中的杯子塞到了燕昭手中,燕昭被突如其來的杯子燙了一下鬆開手杯子在地上碎裂,裏麵的滾水濺出,燕昭下意識地將時梨往後拉了一一步護在自己身後。
而趙晚櫻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突如其來的滾水弄濕了她的裙擺,她局促地跪下請罪道:“是妾身的不是,沒有試過水溫。”
燕昭示意趙晚櫻起來,“下次注意。”
燕昭說完便拉著江時梨回房了。江時梨有些無奈,隻能吩咐離煙去請了葉大夫給趙晚櫻看看是否燙傷了,瞧著她手上握著杯子的虎口處已經紅了,想必是被燙著了。
趙晚櫻在原地並沒有起身,她聽見身後的年糕條因受熱時間過長而發出的輕微炸裂聲,她怒而起身將滾燙的年糕條握在手中,片刻後無力的擲了出去。
“燕昭,不必在我麵前刻意這樣對趙晚櫻,”江時梨屏退了左右,隻剩下她與燕昭二人,“不管你對她是何感情,她既然已經入府了,便要好好對她。”
燕昭有些不屑道:“我對她,隻有歉意,但就是因為有歉意,所以我會盡力保全她此生。”
離煙帶著葉大夫去了趙晚櫻的房中,此時趙晚櫻正在房內哄著燕鴻北入睡,孩子正是在鬧的時候,她本就因為燕昭的態度而惱火,兒子不聽話,哄了許就都不曾入睡,她絕望的衝著燕鴻北吼道:“你能不能聽話一些?”
燕鴻北哇的一聲哭出來了,此時離煙敲響了她的房門道:“趙小娘,我們夫人給您請了大夫來看看你的燙傷。”
話音剛落便聽見燕鴻北的哭喊聲,她也顧不得這許多,擅自推門而入,隻見房內的東西散落一地,而趙晚櫻正無助得坐在散落的東西之中無奈的抱著燕鴻北低聲哄著。